向一名巡抚献策,要想对方至少能听他说完,他能依附的也只有高拱侄儿这个身份,其他身份都是白搭,别说那个刚刚得手的秀才了,就算太子伴读也没有实际意义。
只有“高拱之侄”,才干让粟永禄至少能耐住性子听他说一说。
高务实自忖不是什么军事天才,让他针对军事安排出策划策,别说粟永禄了,连他自己都没什么信心,所以他不打算就军事举动提多少建议。
他所擅长的,回根结底还是政治。至少对于维稳这一块,他前世多少是有所接触的,干起这个事来,信心相对充分。
高务实的建议分为几个部分,首先就是向粟永禄阐明:这些流民乱军,本身甚至根本称不上“军”,无非就是实在活不下往了,自发产生了几个带头的,带着一帮人冲着有粮有衣的处所往抢一波,谋个生路罢了。
粟永禄基础同意这个观点,但他没有说话,毕竟这个道理只要不是傻子,谁都看得出来——这些流民乱军又没有叫着喊着要称王称帝改朝换代。
阐明了这个问题,高务实就开端进进正题了,他对粟永禄说,既然这些人本意并非作乱,那么官府也就未必非要赶尽杀尽,应当剿抚并用,且抚大于剿。
粟永禄皱着眉头表现,并非他不想招抚,要害是这些人直接杀奔回德府而来,自己作为一省巡抚,就要终极要招抚,至少条件是不能让他们乱了治下处所,要不然朝廷威严何在?
另外,粟永禄还表现,这里头更大的一个问题是,招抚就要安置,而朝廷没钱安置,河南处所也没有那个本事——这不是几百几千个人,这是几十万,甚至搞不好上百万人,朝廷都拿不出那么多钱来招抚,何况他区区河南?
粟永禄毕竟是高党的盟友,四舍五进一下也就是高党的人,所以对高务实这个十有**会成为下一代高党重要人物的小家伙并不见外,很诚恳地告诉高务实,说他已经查过河南府库了,充其量能凑出四五十万两银子用于招抚。
这点钱哪够!
试想,四五十万两银子均匀一下,每个难民够不够分一两银子?就算分一两银子好了,甚至再假设河南粮价不涌现波动,这一两银子扣扣搜搜的省着吃,也就够吃一个月而已。
要知道,他们是流民啊,他们什么都没有,靠着这一两银子吃完这个月,下个月难道就开端持续喝风拉烟吗?
所以说靠直接砸钱来招抚是基础没戏的了,除非河南能一口吻拿出来的钱不是四五十万两,而是四五百万两。
这就扯淡了,朝廷都拿不出这么多钱,何况河南,荷兰还差未几。
高务实固然第一次知道河南府库的家底,但那不重要,反正跟他估计的差未几,总之都是不够。
所以他并没有震惊,更没有惊恐失措,而只是很安静地问粟永禄,说河南眼下有什么大工正在办或者本来筹备要办?
大工,就是指大工程,当然一般来说称得上大工的,基础都是朝廷下令办的。
河南当然有大工,位居黄河中游靠下这个地位,想没有大工都难。
粟永禄这个河南巡抚职务,全称是什么?
巡抚河南等处处所兼管河道提督军务。
巡抚河南等处处所,就是“河南巡抚”的本职,重要职责是以都察院佥都御史身份监督当地官员。嗯,在高务实看来,这个职务类比一下就相当于红朝的某地书·记。
提督军务,这是各处巡抚都有的兼职,顾名思义就是兼管当地军务,之所以明朝的巡抚有“军门”之称,而清朝的巡抚没有这个说法,原因就在于此——明朝的巡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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