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本高务实感到,高拱如此急切的送来一封密函,可能是京师产生了什么大事,甚至可能是涌现了巨变,心里都已经做好迎接坏消息的筹备了。然而意外的是,当高务实打开信封之后,只是看到了一封很普通的家书。>
这封信实在是太普通了一点,看完信的高务实甚至猜忌高拱是不是用了什么隐形墨水之类的黑科技。他拿着信纸翻来覆往的看,甚至透着阳光往看,但不管怎么看,就是这么一封家书。>
难道寄错信了?这不可能啊,高拱做事要是这么不警惕,天下政务怕不是立马就要乱套。>
黑科技?那就更是梦中呓语了,这个时代的大明就算真有黑科技涌现,十有**也只能是出自他高务实之手。>
高务实心中暗忖:这么说来,三伯的真实意图就只能是暗躲在这封平平无奇的家书之中了?只是,他这么做是由于事关重大担心泄密,还是要考验一下我,亦或是二者兼而有之?>
他拿起信,再次仔细浏览起来。这封信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用词平实直白,近似平时口语。>
在信中,高拱把这半年来京师产生的事情简略的叙述了一下,而且态度比较中立,没有明显的偏向性。甚至对于高党与赵贞吉的交锋,也是用一种近乎旁观者的中立口吻表述,不仅没有对赵贞吉落井下石,甚至末了还表现了一下遗憾。>
此外,高拱还说了一些政务上的事情,从口吻上看,只是单纯的“告诉”,不过大多是跟高务实多少有些关系的事。>
譬如西南都掌蛮隐隐有些不稳,张居正门生曾省吾被临时调往四川任巡抚,曾省吾途经贵州之时以高党盟友的身份会见了刘綎,盼看刘綎有所筹备,操练兵马,筹备平乱。>
又譬如徽州人丁丝绢案已经基础结案,大致结论是该税本身的确有人从中动了手脚,但鉴于年代久远,查之甚难,加上处所上业已形成定制,难以遽更,因此朝廷决定将该税整体降低一半,剩余的一半由歙县和其余诸县按当地往年缴税比例分摊,和了一把稀泥,同时饬令徽州府严正整理税法,并试行一条鞭法。>
再譬如徐州、邳州等地今年再次黄泛,导致漕运中断,流民四起、处所腐烂,高拱遂趁着斗倒赵贞吉的如虹气势,在内阁强行通过决定,每年漕运的三成,改由海运送往京师。不过由于京师海运时停时兴,港口逼仄,朝廷决定给一年时间的缓冲期,商议和断定沿途停靠补给和避风避浪的临时停靠点,顺便让天津卫整修扩大原港口。>
还有高务实曾经给高拱建议过的,关于永定河防汛和改流等事,高拱也把近期的一些相应举动在信里和他说了一说。>
不过,高务实最为关注的两条却放在最后。>
一条是,高拱告诉他,俺答封贡之事已经基础谈妥,朝廷天使已经携带诏书出发前往大同,在达到大同和宣大总督王崇古议定之后,俺答汗不日便会举办会盟。>
按照商议的成果,俺答汗要当着右翼蒙古各部亲贵大员及右翼蒙古把持的其他部落首领之面,宣誓吸收大明册封,并立誓蒙古右翼自即日起永不犯边云云。>
在说完这件事的最后,高拱很简略地说了一句“……如此封贡将成,吾皇甚慰,数言有功之臣,均当厚赏。”>
高务实之前看的时候,只把这句话当成一句“顺口言及”而疏忽了过往,再看之时则忽然明确过来:这里本来有好几层意思!>
首先,封贡被天子提前定义为成功了——之前阻拦封贡的人,就被提前“钉逝世在历史的耻辱柱上”了;于此同时,之前力主封贡的,那应当就都算有功之臣,大家可以放下心来,不用再战战兢兢啦。>
其次,天子要大赏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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