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进京告御状这种行动,在后代也有,不过名字略有变动,温和了很多,叫做上访。
但不管是告御状还是上访,总之这种事情,古往今来都是处所官最为深恶痛尽的现象,而做这种事的人,也尽不例外被处所官视之为刁民。
高务实前世对于上访群众实在也是颇为头疼的,但好在他当时并不负责招待上访群众这一块的业务,毕竟那个年代好歹有个信访办,又有所谓县长信箱之类的渠道,一般而言不会闹到他们县委往。
后来他到了镇上,由于盘口变小,他又委曲还算是个“有志向”的年轻干部,倒也没干出什么天怒人怨的坏事,所以他的群众工作仅限于调剂了几次乡民之间的集体纠纷,并没有闹到群众上访那般严重。
因此,他对于上访这件事,还算看得开,至少会看一看到底出了什么事再说,而不是二话不说先拿人——危机公关实在也是一个优良秘书所要做的作业。
不过很显然,大明朝的官员们大概对于“国民战斗的汪洋大海”没有太多亲身领会,更没有什么危机公关这种意识,所以他们的反响就比较简略粗暴了。
这里要特别插一句:帅嘉谟的这个行动,放在别的处所可能比较惊世骇俗,但若是在徽州,实在还真不算十分特别。
由于徽州这个处所,民风剽悍。当然这个“剽悍”不是说他们跟戚家军最爱好征兵的义乌一样,矿区较多,当地百姓动辄打架群殴,而是说徽州人好打官司。
中国的老百姓历来都有回避打官司的偏向,认为打官司不论有理无理,总之都是丑事,而爱打官司的人,则会被当成“刁民”。而历来处所官考评,也总是以“涉讼事少”作为一地民风是否浑厚的重要标准之一。
然而徽州人的做派,就很不和谐,倒是和后代美国人很类似,动辄兴讼,有事没事就爱好对簿公堂,时人形容为“事起渺怒,讼乃蔓延”,并用了一个特别精辟的词来总结:健讼。
相当于说不仅爱打官司,还特别能打,但凡有点什么事,衙门走起!
高务实听梁梧先容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笑出声来。梁梧只当他是笑话徽州人,也随着赔笑。实在高务实还真不是嘲笑,他只是忽然感到可笑:本来我大明居然还有这么一个颇具法治精力的处所?
两人笑完之后,梁县尊持续先容情况:正是由于徽州当地大批的诉讼,让徽州盛产精通法律条文的状师、讼师,打起官司来唇枪舌剑,在诉状上经常互相攻伐,精彩纷呈。以至于每一任徽州主官,都感到“你们是本官带过最刁的一届刁民”,对此头疼万分,以难治而驰名。
不过究其根源,这民风倒不是明代才造就出来的,实在早在南宋时,徽州出身的朱熹就曾经无奈地评价本乡人:“其俗难以以力服,而易以理胜。”——你打我,是不能把我打服气的,有本事咱们**律、摆道理,说得过我,你才是爷。
实在从这个角度说,徽州人这个习惯实在挺“君子”的。
所以帅嘉谟在本地打不成官司,于是毅然决然赴京上告,这个做法,是十足的徽州范。
然而不管你这范那范,坏了官老爷的好事,都只能是逝众人范!
徽州府方面,连带其下六县,对于帅嘉谟这个不知逝世活的讼棍终于忍无可忍了。
你这厮好不晓事,先前越级上报给应天巡抚、巡按两院,咱们看在海刚峰的面子上,也就懒得计较了,现在海刚峰都走了,你的胆子居然还更大了,敢上京告御状?
再不教训教训你,你怕是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尤其是,徽州知府段朝宗忽然接到了他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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