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徽安按察使——全称是整饬徽安等处九江卫所兵备按察使——的一封私信,该兵备在信中向他表现:有人把徽州人丁丝绢案静静上报给了京中某位阁老,该阁老固然没有明确表态,但也表达了一个意向,大致意思是此案涉及税制,该处所何以久未查实?>
这里顺便提一句,徽州府正巧是新安卫的卫所驻地,所以兵备道管他们理所当然,而且兵备道本身也是文官。>
段朝宗区区一个知府,得知此事被阁老重臣关注,自然心急如焚,但最麻烦的问题在于,这位阁老没有表明态度,他只是说“为什么事关税制这么重要的事情,这么久还没查明确?”>
这个说法让段知府的断定涌现了偏差:单从这句话来看,该阁老对此事本身没有明确的态度,他的重要关注点在于处所办事效率太差!>
呃,效率嘛,是差了点,但那还不是由于想把事情给拖黄么?>
不过,既然闹得都有阁老关注了,那这件事就不好持续拖着不办了,得想法处理。>
只是,此前的那个因素依然存在:假如按照帅嘉谟的提议来办,徽州府屁利益都捞不到不说,还一下子得罪六个县,甚至有可能激起民变。>
段知府思来想往,还是感到自己的乌纱帽比那些什么公理道义之类的玩意值钱得多,所以激起民变这种事尽对不能产生,即便这事情真产生的概率很小,多半只是六县的要挟,也不能视而不见,轻忽大意。>
那么,就只能保持人丁丝绢税持续由歙县独自承担。>
可既然如此,那就尽不能容许那个叫帅嘉谟的讼棍持续上蹿下跳,无事生非!>
于是,徽州府立即发牌给歙县,请求歙县即刻传唤原告帅嘉谟至徽州府过堂问案。>
但此时帅嘉谟已经出发北上,并不在歙县境内,歙县方面找不到人,只好回复徽州府说原告失落。>
这下子麻烦就大了,徽州府震怒之下请求歙县找人,歙县方面本来想隐瞒一下帅嘉谟的行踪,此时也不敢再瞒了,只好回报上官,说帅嘉谟已经出发北上筹备告御状了……>
徽州府蓝本就想赶紧把案子定下来,成果得到这样一个消息,自然又惊又怒,再也把持不住情绪,直接发牌给北上这一路的各同级衙门,请他们协助捉拿帅嘉谟到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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