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从心只是老了,并不是糊涂。
别说年轻时,就算现在,她和丈夫在私底下也依然你侬我侬。
除非丈夫出差不带她,只要两人在一起,一周一次的频率,只多不少。
一旦出差分开个五六天,那真是小别胜新婚。
他们三十多年都是新婚生活。
年轻时更要不得,沈开远加班,她亲自做便当送去,然后趁吃饭休息的时间亲密一下。
沈开远工作忙,留给家庭的时间不多,在为数不多的家庭时间里,有三分之二的时间是在床上。
在相爱的人眼里,欲火是藏不住的,熊熊燃烧,经久不灭。
可她儿子呢?
刚见面就出差,交往四个月,出差四个月,工作间隙宁愿在异国他乡流浪,也不愿意回京。
好不容易见到了,吃完饭就绅士地送走姑娘。
宁可跳桥救人,也不愿留宿。
这是爱吗?
男人喜欢女人,最直接的表达就是性,可沈砚知对孟南汐只有礼貌,没有 。
杨从心俯下身来问儿子,“孟南汐不是你自己挑的吗?怎么又不喜欢?”
沈砚知左眼充血未褪,眨眼间沙沙地疼,想起那本花名册,就算没有孟南汐,还有郑小姐、李小姐、方小姐等等。
孟南汐好歹心里有事业,不着急结婚。
他便淡淡开口,“慢慢培养吧。”
杨从心看他不能动弹,又不能完全睁眼的模样,不忍心再逼他什么,“你外面的都处理好了?”
沈砚知眼角染红,眼睛难受,心里更难受,“她不要我了。”
“什么?”不是外面的纠缠?
“您儿子没用,没担当,没胆量,不是男人,她看不上我。”
“……”
孟南汐被“请”出了医院,随后发现一直被跟车。
不敢回家暴露住址,所以去了舞剧团。
在排练场跳了四五遍都不满意,入不了戏。
“不好意思今天不在状态,我去休息一下。”
她扭头去了休息间。
将门反锁后,她迫不及待地拨了一通电话,“还没查出来?情史太多了?”
“不是,恰恰相反,没有。”
孟南汐笑了一下,“你自己信吗?”
“确实没有,硬要说有,那就是周时与。”
“他跟周时与见了一面就跑外地出差了,像谈过?”说着,孟南汐忽然意识到,沈砚知也是在他们见面之后没多久出了国,一走就是四个月。
呵,逃避呗。
“他在国外呢?”
“洁身自好。”
孟南汐觉得不可思议,像是发现了特别稀奇的事情,“他真的没谈过?”
“没有,除非藏得太好。”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沈砚知不可能没谈过。
且不说沈砚知的身家背景,就他自身的外形条件,也足以让女人为之倾倒。
28岁的男人,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他当真那么无欲无求,洁身自好?
如果外面没有,那么家里……
孟南汐眼神一聚,脑海里浮现出闻溪那张娇柔绝美的脸,沈砚知受伤卧床,闻溪眼圈都是红的,“调查一下闻溪。”
“谁?”
“沈家老爷子相好闻姝之的女儿,一直养在沈家,现在在京大念书。沈砚知出事那晚,闻溪也在现场。”
相较于沈砚知,调查闻溪就简单得多。
不过一小时,对方就回了电话,“闻溪跟杭城电商大鳄的儿子秦怀走得很近。”
“跟沈砚知呢?”
“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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