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林家下来,天色渐暗,暮色如纱,缓缓笼罩城市。
薛简脚步沉重,路灯将她的身影拉长。
这时,手机清脆铃声打破宁静。
她掏出手机,屏幕上陌生号码让她微微皱眉,这号码似曾相识,好像是报社的。
犹豫片刻,她按下接听键。
“是薛简吗?”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男声。
“你是?”薛简警惕反问。
“我是杜方林啊!”对方语气热络。
薛简故意停顿,脑海搜索这个名字,心中泛起厌恶。
杜方林赶忙谄媚补充:“我是梁庭好兄弟,咱们两年前见过。”
“不记得了,你有事?”
杜方林却没听出她话里的拒绝似的,继续说,“听说你跟星耀集团总裁结婚了?”
“你要随礼?”
杜方林赔笑:“当然要随礼,我是金陵报社记者,最近有个采访你老公的任务。”
薛简心中冷笑,假意道:“你直接找他不就行?”
“我守他好久了,一直见不着人,能帮个忙不?”
薛简爽快答应:“行啊,你想什么时候见?”
杜方林喜出望外:“明天或后天都行。”
薛简眯眼:“那就明天六点,你定地点。”
“好,我这就订饭店。”杜方林兴奋不已。
薛简又说:“把其他朋友叫上,热闹点。”
“这个行,好久不见了,大家是应该热闹热闹。”杜方林一口应下。
挂了电话,薛简笑容冷下来。
这帮人跪着求她,她都不会眨眼,别说打个电话就想让她帮忙。
他们不是爱聚在一起聊她吗?那明晚就让他们饿着肚子聊一晚。
薛简回到家,大厅灯光璀璨,凌霍坐在沙发看书,听到脚步声,他抬头看向她。
薛简快步过去坐下,把接电话的事全告诉了凌霍。
说完,她歪头看凌霍:“你能接受采访,但别接受他的,行不行?”
凌霍放下书,摸了摸她的头:“当然可以。”
薛简疑惑:“你会不会觉得我报复心强?”
凌霍认真看她:“意气风发的时候不报复,难道我们要一直忍气吞声?”
薛简觉得他说话让自己很舒服,气顺了不少:“不是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吗?”
“我看就算你留一线,他们只会把你当傻子。还不如有能力的时候就报复个痛快,以后的事情,留着以后再说。”
薛简开心地笑起来,“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有时候都不明白,我到底哪里得罪他们了,他们就各种看我不惯?就因为我家庭的原因?我也不吃他们的,也不穿他们的,我甚至都没有跟他们说过几句话,他们就满满的恶意。”
凌霍放下书,思忖了下,说道:“东野圭吾的《恶意》里就讲了这样的故事,在童年被野野口修长期霸凌而如今已是炙手可热的年轻作家日高。在日高即将旅居国外之际,受他多年恩惠的野野口修杀了他,并且还通过一系列操作左右舆论,企图毁掉日高的名望,霸占日高的财产。他的动机仅仅是因为看不惯从小被自己欺负的日高,如今过得比自己好。我读完的时候,想到了一句话,“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人的,然而我还不料,也不信竟会凶残到这地步。”
薛简恼怒,“他们仅仅就是因为看我不惯,就这么羞辱我?”
凌霍说,“如果你不能理解,就看那些身边亲戚多的人。本来贫穷的他们,生活突然变得比亲戚好了,亲戚们就会浑身难受,恨不得对方家破人亡。那些考上公务员以及研究生的人,在公示期间被举报,往往也是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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