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二郎遥望着舢板渐渐消失在静谧的海面,阵阵海风吹拂,失神的站了许久。
直到一声浪涛拍在崖边,激起阵阵嘶鸣,他才猛然回过神来。
计划赶不上变化。
现在的情况,和最初老爷的交代不说相去甚远,也已大相径庭。
但让他抛下数千同胞独自逃走,无论如何也狠不下这个心来。
好在今晚大有收获。
自己一直搞不清楚的城楼布防,陈松却十分清楚。
毕竟,他负责的那片粮地,每日必须从城楼经过。
在他的复述下,城头一直没探查清楚的倭寇布防,也差不多被他弄清楚了。
现在,就等里应外合,与那倭寇殊死一战。
同胞这边搞定了,可朝鲜人那边怎么办?
江二郎有些头痛。
毕竟,一个所有人眼中的‘聋哑劳工’,忽然摇身一变成了大明密探。
估计除了崔容元那个货,没有一个人会相信他。
看来,只能想办法找朴安义聊聊了。
回去的路上,江二郎不停在筹谋着如何获取朴安义的信任。
可就在他快到营地时,忽然看到有人偷偷从营地溜了出来。
而且那人的背影十分熟悉,江二郎眉毛一挑,悄然跟了上去。
七折官首位望去,此刻那孤零零空置的位置提醒朱棣,自己那唯一的拥趸‘小御弟’,已请假回家省亲去了。
“哼,散朝!”
朱棣不悦的袍袖一挥,腾的一声站起,气呼呼回了后宫。
姚广孝苦笑,直接跟在了后面。
虽然陛下没喊他,但他自己得心里有数。
“大师,你缘何不帮朕说话!”
果然,姚广孝刚进御书房的门,就听到朱棣兜头兜脸的训斥。
苦笑着叹口气:“陛下,臣就算出言,又有何用?况且,臣也以为此事不妥。”
“不妥?”
一听这话,朱棣就更来气了:“朱允熞那小子已经快将广东三岛收复了,昨儿还来信说要北上!”
“他走了,大明南海谁来守卫?靠那些陆兵吗?”
越说朱棣越来气:“谨弟曾言,大明战舰航行之处,皆是我大明海疆,朕深以为然!”
“难道要朕将朱允熞撤走,让那些海盗掠贼再盘踞我大明海域,凌辱我百姓不成?”
“陛下稍安勿躁,贫僧不是这个意思。”
姚广孝有些无奈。
海上之事他并不熟悉,也不擅长。
若是没有苏谨这个人,他倒是可以和陛下商量着来。
可是有苏谨这块‘珠玉在前’,他却不好过多置喙,胡乱出策,只能贻笑大方。
不过虽然不懂怎么做更好,他却明白怎么做不好。
“陛下,苏大人曾说过,十年陆军,百年海军。”
“虽然此言所指,乃海器装备,但兵种之选亦不可不重。”
姚广孝摇摇头:“陛下,卫所兵乃是陆军,大部甚至都不懂游水,不通水性,登船之后何来战力?”
“曹孟德之鉴,不可不防啊。”
闻言,朱棣渐渐冷静下来:“依你之见,又如何?”
“臣也不知道。”
姚广孝苦笑:“贫僧惭愧,海疆之事还是问问苏大人的意思吧。”
“谨弟?”
提起苏谨,朱棣就气不打一处来:“六部天官,朝臣首重,天天不思国事,就惦记着老婆孩子热炕头!”
“黄俨!”
“奴婢在。”
“去,给苏谨那狗东西下旨,让他立即归京!”
“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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