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如常在文华殿主持廷议,朱翊镠一如既往的在旁边打哈欠,昨天晚上和万国美人打牌,打的时间太久了,导致今天昏昏沉沉难以入睡,就是普通的打牌,在大婚之前,朱翊镠会遵守承诺,廷臣们只觉得朱翊镠荒唐。
在万历七年化深入了解后,了解往事后,给出了一个答案,谁唤醒了沉睡的雄狮,是大明皇帝、张居正,但黎牙实切实的知道,是张四维,轻轻敲醒了大明皇帝沉睡的斗志。
鲁伊点了点头,颇为诚恳的说道:“能见一见这个张四维吗?”
黎牙实笑着说道:“可以,不过他被切了一万片用松脂保存在了解刳院,要见会复杂一些。”
“一万片?松脂?”鲁伊一脸茫然,而后逐渐醒悟了过来,他长笑了一下,说道:“黎牙实特使真幽默。”
黎牙实摇头说道:“我并不幽默,我在警告你。”
“如果你想弄一些阴谋诡计,比如刺杀皇帝、刺杀元辅或者刺杀将军的话,我建议你不要做,伱即便是联合了大明的蛀虫,你也杀不死他们,反而会激怒陛下,陛下因为一位将军的离去,心头的怒火无处发泄,就像是这滂沱大雨的乌云一样,堆积在天空中让人恐惧,你在大明做这些事儿,陛下真的会把你切成一万片。”
“这不是告诫,而是事实。”
最近这半个月的时间,大明京堂的杂报都小心翼翼,生怕招惹了雷霆之怒。
黎牙实通过小道消息,得知了一件不知真伪的事儿,那就是当初兖州孔府案中的纨绔孔胤林,被陛下放狗给犬决了,黎牙实不敢确定这件事的真假,自然也不敢写到游记之中,陛下的吝啬和贪婪是事实,可以写,空穴来风没有真凭实据的事儿,黎牙实不会写,即便是他有森特给黎牙实的信件里骄傲的对黎牙实说,果阿就是东方的里斯本,黎牙实无论如何都想不通,这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吗?里斯本,也不过是一个人口不足二十万的小城,一个满是污垢的城市,其规模甚至和海州(连云港)都比不了,方方面面。
鲁伊落荒而逃,一个多时辰后,鲁伊沐浴更衣焚香,一边走一边不可思议的说道:“父神在上,这么神奇吗?”
鲁伊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臂,搓个澡,像是抛了光,再加上抹了红玉膏,红玉膏是一种润肤脂,就像是打了蜡一样,镜子里的自己,布灵布灵的闪着光。
真的很神奇,鲁伊从来没有感觉如此清爽过,他很难想象,自己回到果阿之后,继续过那种浑浊的日子,会是怎样的体验,鲁伊现在终于理解了,为何黎牙实不愿意回去了。
次日,黎牙实带着鲁伊在大明京师好好逛了逛,鲁伊一路上大呼小叫,黎牙实并不意外,当初迭戈和鲁伊一模一样,见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大明的繁华远超鲁伊的想象,而现在大明有足够的武力,来守护这份繁华。
陈学会今年四十三岁,他告诉黎牙实,在嘉靖二十九年北虏入寇京畿后,无数人逃离了京畿,整个京城,一条四通化里,平民饿死就饿死了,君王、教廷并不需要承担什么责任,但是中原则完全不同,至高无上的皇帝,唯一能威胁到皇帝地位的恰恰就是百姓。
按照大明皇帝的解释,皇帝也是官僚,官僚的第一职责也是保护和巩固自己的权力。
黎牙实完全可以理解民为邦本,本固邦宁这化差异之上。
“大明对马六甲海峡势在必得,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大明皇帝都要得到它,我劝你回去说服梅内塞斯,为了减少损失,准备好退出马六甲海峡吧。”黎牙实没有过多的解释,他显得格外的惆怅,他写的游记是用拉丁语写的,本来是给泰西人看的,但是泰西人不见得能看得懂,这何尝不是一种悲哀呢?
鲁伊立刻摇头说道:“大明开海的步伐真的会停止在马六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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