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安阳之后,高务实便和帅嘉谟分道扬镳了,徽州人丁丝绢案该到了结的时候,让帅嘉谟快往快回,对高务实有利。
当然这有一个条件,就是现在帅嘉谟的安全已经有了保障,刺杀案产生之后,高务实把案件领导到帅嘉谟遇刺上往,最后保定府派了两名官差护送帅嘉谟。
两名官差当然不够,所以由保定车营游击将军郑德宗做主,借给保定府一个总旗护送帅嘉谟南下。
按照大明兵制,一个总旗五十人,不过实际上由于缺额的原因,这个总旗只有三十四人。人固然不满编,但护送帅嘉谟南下确定够了,毕竟他们不是普通卫所兵,而是野战军性质的部队。
高珗向高务实表现说,以这批人的战斗力,拿往镇守边关可能不靠谱,但在内地走走官道确定出不了什么事。
高珗最近几天一直很忙,他有些懊悔这次出来只带了骑丁,带骑丁本来是预防高务实在路上碰到盗贼、山匪,但在城中休息的时候戒备刺客却不是很擅长。
当然这实在怪不得他,毕竟谁也没料到高务实居然会遇刺,所以他临时派人回京,请高陌紧急加派五十名步丁赶来——骑马步丁,重要负责驻地防卫。
高务实对此没有反对,他花了那么多钱,享受掩护是理所当然的事。不过他也不是一味龟缩防卫,固然刺杀案被他淡化处理,转移到帅嘉谟身上往了,却不代表他就把这件事忘了。
一方面,高务实把所有的证据都交给了梁梧,让梁梧持续追查;一方面,高务实写了几封信与高珗向高陌请援的信一起送往京师。
他心里感到只有冯保有动机刺杀自己,但又对冯保是否真的会用这样的手段心存猜忌,毕竟刺杀这种事,实在很不符合大明政治奋斗的传统。
这是坏了规矩的做法。
另外还有一个疑问:就算自己身逝世,冯保的局面难道就能好很多吗?
只要高拱还在,并且不转变他对的冯保的态度,自己就算真的逝世了,冯保的处境也不会有太多改良——说到底,高务实在朱翊钧身边之所以能使冯保束手束脚,不是由于他自己真的有多了不起,回根结底还是由于高务实的背后站着高拱,高务实不过狐假虎威罢了。
小阁老,厉害之处不在于“小”,而在于“阁老”。
高务实感到,冯保能混到现在这个局面,不应当连这点道理都看不穿,所以才始终对此事保持必定的猜忌态度。
但猜忌回猜忌,该做的安排还是要做,那几封信就是他的应对。
直到安阳县令派人来请他赴宴,高务实才从思索中醒来。
安阳县令姓钟名谷,既非高党一系,也非李春芳、赵贞吉一派,而是嘉靖末年内阁重臣袁炜的门生,与高务实既无甚可亲近之处,也无甚过节。【顺便说一句,袁炜幼年时也有神童之称。】
这位县令官运不佳,会试三甲一百名开外,庶吉士也没能考进,最开端外放了一个下县,成果一任未满,丁母忧往职。守孝三年之后,复职还是下县,干满一任,这才转迁安阳县。
安阳县好歹是彰德府府治,乃是上县,总算有点像做官了。
这个时候,高务实来了。
高务实乃是高拱的侄儿,这一点钟县令当然是明确的,而他的恩相袁炜早已于嘉靖四十四年病故,所以眼下他在官场之中已经指看不上有谁能提携一把,顶多就是和当年的同年互相帮衬。
出于这样的现实,他也挺想在高务实眼前混个脸熟,固然未见得必定有用,但礼多人不怪,谁知道这位小阁总是什么做派?
但由于彰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