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主官只有兵备道和地位重要的知府属于四品官。也就是说,那些知县、知州等官员,在吏部那里仅仅是一个数字。假如有官员得罪了吏部尚书,吏部可以在正常的工作领域内进行公道报复。>
譬如,把一个官员今年先调往云南,第二年立即再调往辽东——怎样,爽不爽?你这一年的任期,有半年时间全耽误在路上了!爷整不逝世你?还敢不听话么?不听话明年你持续给爷回云南。>
而高拱之所以持续几次请辞吏部尚书,原因也正是这权利实在太大:他本就是次辅,李春芳又不怎么敢管事,内阁实际上是他在当家,他还身兼吏部尚书,一旦要决定官员升降,哪怕是四品以上,也相当于他自己与自己商量——之前海瑞堂堂应天巡抚,还不是高拱说调职就给他调职了?>
这还得了!这在不明本相的外人看来,可不就是“窃人君威福以自专”?这个罪名要是坐实的话,那可就是乱臣贼子了啊!>
所以高拱在这半年时间里,已经持续三次请辞吏部尚书之职,奈何天子执意不肯,那就没措施了。此时的高拱自己都不会知道,历史上他在短短两年多时间里,正式上疏请辞吏部尚书足足八次之多,而天子根本不为所动。>
隆庆对高拱的信重之深,由此可见一斑。>
正所谓“春江水热鸭先知”,高务实在京畿,对高拱的威势实在懂得得反而不够,而梁梧梁县尊在处所上,反而对自己这位恩相的权柄领会得更加深进。>
于是,这日中午,高务实刚刚顺着宣化马驿过了定兴县界,就看到了令他吃惊不已的一幕。>
蓝本他感到自己“回乡备考”带着足足两百骑丁,已经是排场宏大了,谁料论排场,那还是处所官更牛逼——梁县尊一身官服笔挺,带着阖县高低官吏、衙役并乡绅耆老,外加不知从哪里雇来的群众演员,足足五六百号人,在驿道两旁列队欢迎。>
高务实直接目瞪口呆看傻了眼。>
“我操这是干啥……我他妈真的只是途经啊!”用外人听不见的声音,以文名享誉京师士林的高侍读,坐在马车里毫无风采的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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