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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姑娘好水色,更好天色,这心情就跟五月的天一样,说变就变。>
当陆月儿从偏房里走出,不仅轻施粉黛,还换了身衣裳,上身穿着苏绣月华锦衫,下身的绸缎长裤外套了件白纱,本是扎起的头发也散了下来,落在肩上,露出的肌肤白如剥了壳的鸡蛋,秀色可餐。>
细看,清秀的脸庞上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仿佛远山芙蓉般秀美,又似冰山之雪,浅笑融化。>
陆月儿缓步上前,明媚的眼眸闪烁了两下:“怎么样,本姑娘是不是貌美如花?”>
“小生不才,姑娘是我十年之中见过最好看的,跟您一起吃饭是我的荣幸。”>
徐长青撇了撇嘴角,相较于大饱眼福,他更在乎自己兜里的碎银,不知去一趟桂花楼要瘪上多少。>
两人保持两尺的距离走出镇妖司,躲在门后观望的陆德正欣慰的笑了,孩儿她娘保佑,愿月儿早日成家...>
不怪他如此着急,毕竟陆月儿已经是摽梅之年,二十有五了还不嫁人,以后怎么嫁得出去?>
一阵晚风吹过,徐府里坐在堂下看书的徐南春揉了揉鼻子,不由摸了摸大腿上躺着的小桔,转而打了个哈欠,将放在后面的披肩套在身上。>
......>
若问临安城中哪处地方最热闹,勾肩搭背的公子哥和日益渐瘦的狎客们指定会说春宵巷,这里乃是彻夜难眠的温柔乡,风月无边的销金窟。>
可你若问临安城哪处地方最香,那忠于饕道的好食者们一定会告诉你钟鼓楼下的桂花楼。>
有道是“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
这桂花楼的香不单单是指菜香,楼外种的百棵桂花树一旦到了开花的季节,更是飘香十里,混入口中的饭菜都多了三分花香!>
可惜现在未到秋日,不过这桂花楼里的饭菜也不是那些平庸的苍蝇小馆能比较的。>
主要体现在价钱与“花里胡哨”的菜品和服务之中,至少徐长青是这般认为的。>
比方说,吃饭之前便要洗三次手,还要漱口,何不洗个澡再来吃饭呢?>
饭桌上,徐长青无心点菜,任由陆月儿点着诸如梅花汤饼,红豆桂花糕,小团圆糕,龙井茶酥等糕食。>
“陆姑娘,你一个人吃得完吗?”徐长青眼看着桌上的糕点越端越多,手上的白开水都喝着不香了。>
“这不还有你在吗?”>
陆月儿端庄的坐在那里微笑道,她已经有一旬的时日没来桂花楼吃糕点了,倒不是在月初钱就花光了的缘故,而是那讨厌的阿爹不给咱银两,没办法,谁让他负责给自己发俸禄呢~>
在一旁负责收盘子,点菜传唤的两个店丫头也是笑开了眉,嬉笑道:“公子跟这么好看的姑娘一块吃饭,不得把人家给喂饱~”>
“就是就是,姑娘家家的能吃一点才好,生的娃儿壮实。”>
“言之有理,能吃是福。”>
徐长青漫不经心的摇了摇头,反正身揣五百灵石巨款,不在乎这么一点黄白之物。>
只能说两人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酱醋茶的花销有多大。>
陆月儿的吃相还算淑女,小口一张,一块糕点便咽了下去,吃的是心满意足,笑容满面。>
这一顿飧食,足足花了徐长青十六两银子。>
但也是值得的。>
倘若两人之间有一道红线,那这道红线应当稍稍系紧了些。>
出了桂花楼,已是漫天晚霞。>
徐长青和陆月儿懒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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