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些甚?>
不是有……>
爹爹!”>
车轴汉子金二,听了三娘的话有些不屑。>
张口就要说有粮,却被身后的金六郎,灵巧的一脚踹了回去。>
“何不食肉糜?>
今天不是搭了金贼进来吗?>
凌晨要战金贼,今夜咱们阖寨饱食。>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六郎,且给杨夫子记好了诗篇名句,传扬出去!”>
金六郎的意思,杨博清楚,无非是让他也下水。>
这事也无大碍,但要有背书,岳爷的诗篇正好合用。>
想及何不食肉糜这样让人细思极恐的典故。>
杨夫子心里想的是史料上的铺垫。>
‘关中饥,米斛万钱,诏骨肉相卖者不禁!’>
这是汉朔的皇帝跟政权,传下来的典故与法令。>
至于金贼……>
金贼可能颁布过不滥杀的法令,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金兀术完颜宗弼,在东路可是一路屠城过去的。>
提到屠城一节,这样的金贼,会放粮安抚东京汴梁的百姓吗?>
起家不过十余年,统治层还遵循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
金贼的体制圈子,没有这样的文治手段。>
即便有,也不会得到上层的支持。>
除了被掳走的,剩余的汴梁百姓,面对的就是百里无粮、优胜劣汰。>
史料缝隙里的东西,也就会血淋淋的掉落出来。>
“小夫子才情,堪比李杜!”>
听着金六郎颇有文气的捧臭脚,杨夫子暗自颔首,果然是见多识广的滑溜人物。>
想到巡寨时,对眼神的结果,金六郎这厮倒是可以大用一下,这是最好的江湖推手了。>
“下去筹备餐食吧……>
那引火用的硫磺、硝石,尽量少用,多留下一些。”>
想及血淋淋的史料,杨夫子心里多少有些膈应。>
事情虽说难免,但发生在眼前。>
你让一个有现代价值观与世界观的人,怎么轻易接受?>
能不打颤的说出来,并且做好背书,杨博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不说看一眼、闻一下,现在杨博的胃里就冒起了酸水。>
而且越想,胃里越难受。>
见杨夫子摆手,金六郎给了三娘一个眼神,自己带着金二出去了。>
“小夫子……”>
爱屋及乌的金三娘,好像感受到了杨博的不舒服,想要劝解一下。>
“莫要说话,先给我解甲!”>
虽说春寒料峭,但披上重甲巡营一圈,杨博还是有些热。>
胃里不舒服,加上身体发热,那就更不舒服了。>
在金三娘跟女书史的帮助下。>
杨博让两人给解了捍腰、兽吞、胸甲、披膊。>
只带着肩甲、胫甲一些不碍事的,这才慢慢开口。>
“三娘,挨闷棍的头心有些发痛,我且小憩片刻。>
若无战事,后半夜喊醒我。>
桌上的盔饼,你们且吃了。”>
说完,杨博抓起短马槊,将金三娘的破甲锥插进腰间,拎起唐大刀。>
跟在了一脸凄然的金三娘身后,进了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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