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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周围十几万军民,哪一个不想远离杀场?
哪一个又想在金贼的屠刀之下,活的战战兢兢?
南渡,首要的一点就是船。
船不是没有,可南渡的生路又在哪里?
这才是困住汴京十几万军民的枷锁。
“你金六郎,不是想让杨夫子带你阖寨南渡吧?”
在如今的汴梁城内外,金六郎是有先天优势的。
不要说是杨博杨夫子了。
就算是李纲李相公、宗泽宗太尉,无兵无势的来了,也得对金六郎低头。
金六郎已经明说了,他是有财有势的。
南渡,自然不会是父女二人带着财货,去做杨家的奴仆。
他们要找的是南渡之后的靠山,是要带着自己的势力一起南渡的。
“小夫子烛照万里!”
听了金六郎肯定的答复,杨博也只能在心里叹息一声。
不去管完颜宗弼的东路,也不去管完颜娄室的西路。
就是面前的签军,也不是汴梁义军能对付的。
金贼的签军,是有马队存在的。
即便他们不算是正规的骑兵,也不是一帮子普通百姓可以对抗的。
在野地里对上马队,即便是武装到了牙齿的普通百姓也不成。
签军虽说大多只是普通青壮,但里面是有金贼存在的。
今天遇上的铁浮屠跟精骑,不就是这样的存在吗?
见识过劫掠好处的签军青壮,算是一群饿狼。
而其中夹杂的金贼精锐就是猛虎。
猛虎驱逐饿狼,追赶一群拖家带口的流民。
什么样的结果,想一下就令人胆寒。
“呵呵……”
轻笑一声安抚了一下金六郎,杨博也陷入了沉思。
直接拒绝?
那是在开玩笑,如今夫驴羹的主要食材已经进了寨子。
别看金六郎表面上唯唯诺诺,真的好似家奴一般。
心里不一定在盘算着什么勾当呢?
外面战死的金贼为什么要搭在马背上驮回来?
细思极恐啊……
“小夫子可有为难之处?”
听听,这就想着帮自己做决定了。
看着要抬头的金六郎,杨夫子果断清了清嗓。
“先与我说说周边状况,南渡非难事,但总要筹谋一下的。”
一句话稳住金六郎父女的情绪,杨夫子也在挂怀门外的好战友大黑驴。
自家入座要了菜谱,金六郎父女,直接上了主菜。
如果吃不下去,夫驴羹,恐怕也不是瞎想的。
依照礼节、情义,这边总要先治疗有功之臣的。
今日寨外,大黑驴可是救了众人性命的。
就这么放在门外,任凭救命恩人流血,未尝没有示威的意思。
“杨夫子,先前三娘在寨外失礼了。”
这次金三娘行的不是叉手礼,而是跟金六郎一样一躬到底。
看她眉梢眼角,显然是跟老爹金六郎的想法不同。
“不要摆弄虚礼,且说汴梁状况。”
管他是红白脸,还是真心归附。
杨博目前的首要任务,就是保证自己活的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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