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的方向,对于大门外的一切事情,都毫不关心。
他没有伤害他。
他也不想搭理他。
安格隆再次闭上了眼睛。
就这样吧,用一次恐吓来吓退他们,就像在努凯里亚上,他的战吼能够喝退那些高阶骑手手下的软蛋一样:他不在乎他们的想法,他只想好好地安静一下,什么都不去洗,用无知来对抗虚无。
就像现在这样。
对,就像……
“咔!!!”
“……”
“!!!”
安格隆睁开了眼睛:他的瞳孔中终于有了几丝血丝。
开门的声音,他并不陌生,但这一次,声音格外的鲁莽,比之前的所有都加起来都更勇敢:门外的开门者不可能没有听到原体刚才的怒吼,但是在看到前辈失败地退了回来后,他完全是一秒钟都没有犹豫,就以空前的鲁莽,或者说勇敢的方式,撞开了大门。
这一次,原体的理性就有点儿压抑不住他的怒火了。
也许,他真的该让这群混蛋见见血了:用不着杀戮,打断了他一条胳膊又或者让他满脸流血,把他扔出去,就像角斗场中的那些斗士羞辱他们的对手一样,让他们明白他的话语的分量。
安格隆粗重地喘息着,他并没有立刻起身,而是打算等到这个混蛋像他的所有前辈一样,前进到距离他十步远的位置上时,给他一点难以忘怀的教训。
他等待着,等待着。
等待着……
……
十几秒后,安格隆也没有等到沉重的脚步声,却等到了另一个有些突兀的声音:那像是有人正在脱下自己的盔甲,将它们扔到地上的撞击声,然后,这个人又以稳健的步伐,缓慢地来到了距离安格隆十五步远的地方。
一此响亮的金属鸣叫,诉说着他跪在了那里,但这个姿势反而让安格隆的目光变得有些严肃:原体敏锐的感官仅仅通过声音,就能辨别出对方做了什么样的动作。
而这个跪姿,他太熟悉了。
这是在努凯里亚上,在角斗场里头,两名角斗士进行较量之前只会采用的跪姿:这跪姿包含着对兄弟情谊的爱,以及对于竞技本身的尊重,这些事情几乎刻在了安格隆的脑海之中,此刻,却有他的脑海之外清晰地显现了出来。
终于,安格隆站了起来。
他没有咆哮,也没有选择出言讽刺,严肃的表情再一次回到了山之子的面容上,他仔细地看向了跪在他十五步开外的那个家伙:只看面相与身躯的话,这的确是一名值得骄傲的战士,而他的动作,他坚毅的面容。他摆放武器和盔甲的每一处细节,更是让安格隆不得不将他与自己在决斗场上的那些战斗兄弟,短暂地重合了一下。
于是,原体开口了。
“你是谁。”
他问到。
“卡恩。”
来者的声音是坚毅的。
“您麾下的无名小卒。”
安格隆笑了一下。
“我从未承认过,你们中的任何人是我的部下,我不会承认像你们这样的战士:你们不是为了心中的怒火与荣耀而战,而是为了一些被强加在你们身上,且你们自己却不知道反抗的东西而战的。”
“我明白,大人。”
卡恩只是点了点头,他看起来对于原体的轻蔑毫无反应。
“从您之前那些话语中,我能够明白你的意思。”
接着,卡恩站起身来,他的动作非常缓慢,在拿起武器以后,则是在原地以同样迟缓的速度,进行了一套他人所无法理解的姿势:但安格隆却瞪大了眼睛,他意识到了这是努凯里亚上的仪式,是那些初出茅庐的决斗士向他们前辈发起挑战时,会摆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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