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黔国公想的明白,当个鬼的木邦总督哟,哪有当大明王爷来的舒服?再说了,新开辟之地,都是刁民,治理也麻烦,还不如交给这些个文官们,让他们去折腾。”冯保从他的立场上解释了下黔国公极力反对给自己划拉封地的理由。
按照周朝时候的分封,真的锡土,不出数年就得被讨伐了,封地要丢,爵位也要丢。
再说了,黔国公府的一切礼制,皆为王府标准,沐王府可不是说说而已,分封而不锡土可是祖制,跟大明生分的事儿,做不得。
“那刘世曾呢?”朱翊钧认可冯保的说法,黔国公府不想要封地可以理解,当个劳什子的木邦王、东吁王,一万个木邦王都不如一个大明国公,大明一共就六个国公,除了国初的国公府之外,只有一个戚继光了。
那鹰扬侯张元勋、泗水侯殷正茂、石隆伯邓子龙,哪个愿意放弃大明爵位,当番国国王的?
沐昌祚真的有这个想法,沐家列祖列宗都要气的从坟里爬出来了。
“刘世曾想法其实也很正常,这划了府,隶属于云南,就得搞王化,这天高水长,哪有人愿意去?还不如世袭土司,陛下,那边地方,也不能种地,不能种地,在刘世曾眼里,就是毫无价值可言。”冯保可以理解刘世曾的想法,真的变成了府,云南地方官员都得骂他刘世曾给官僚阶级找了个烂活儿。
朱翊钧再次点头说道:“有理。”
木邦宣慰司,是大明军兵打下来的,这地方有很多很多的汉人,之前汉人占了六成以上,虽然不如绥远的章,才递给了王崇古。
王崇古一看,眉头紧蹙的说道:“陛下,贱儒放屁,臭不可闻!官厂无论如何都不能搞什么长工变短工。”
杂报的内容,就是肯定经纪买办用工法,整篇文章全都是围绕着经纪买办用工法的积极意义去讨论,在杂报上,笔正认为,官厂也要有一定量的短工。
官厂的长工太多了,会容易造成近亲繁殖、臃肿、僵化、生产低效,而引入短工法,可以有效的解决这些问题,最重要的是可以节省成本,可以省钱,一个长工的劳动报酬很高,培养起来也很贵,但官厂、民坊其实不需要那么多的熟练工匠。
熟练工匠生产高附加值商品,而这些高附加值商品,往往都是高利润,高价格,比如丝绸,比如精纺毛呢,高附加值商品的市场很低,所以对熟练工匠的需求也少。
朝廷整体否认经纪买办用工法,就是否定短工,就是用看得见的大手去干涉市场的调整,不可能人人是熟练工匠,就像是不可能人人都是进士举人。
整篇文章说的都很有道理。
但王崇古认为臭不可闻。
王崇古将杂报放下,摇头说道:“这篇杂报的内容,是错误的,不了解住坐工匠制度导致的,陛下,短工其实不省钱,尤其是对官厂而言,除了图个方便,臣想不到别的原因了。”
“不省钱?”朱翊钧一愣。
“陛下民坊离了熟练工匠顶多生产点附加价值低的商品,官厂不行,官厂要只能生产低附加值商品,还怎么占据主导地位?怎么当得了主心骨?真的不省钱,熟练工匠创造的利润,是一个学徒的十倍甚至更多。”王崇古首先纠正了下陛下的偏见。
临时工真的不省钱,对官厂尤其如此。
王崇古接着说道:“不事生产的人,往往都这个样子,他们从来没见过官厂里的工匠,就是五级匠人里最顶级的大工匠,都是闲不住的人,你不让他们干,他们还要骂人呢,总想捣鼓点什么,就跟这些读书人一样,肚子里有了墨水,怎么可能不写点什么?”
“官厂里,当然有大搞特权的人在,但匠人们玩的花样,可远不如这些读书人搞出来的这些东西,啧啧,也不知道这笔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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