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拿出了毛利辉元的书信进行了字迹比对,鉴定为真,书信是毛利辉元本人所写。
案犯陈绳等一十三人在不停地磕头。
除了阴结倭寇窃取崇古进步奖的成果之外,这些案犯的其他罪行也是许多,联袂商贾、豢养粪霸、水霸、砂霸、米霸等等哄抬物价,朱翊镠抓到的秦天霸就是陈绳的走狗之一;偷设人牙行拐卖、贩卖丁口;不遵朝廷号令,废贱奴籍后令签卖身契等等,赵贞元将自己查办到的内容,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陈绳,你还有话要说吗?”陆光祖将一应案宗留档,看着陈绳,厉声问道。
陈绳被绑着,他的姿势叫‘大鹏展翅’,他双手背在身后必须要用力的向上抬,否则脖子的绳索就会收紧,身子必须用力前倾,头要用力的往上抬,否则公审还没结束就得勒断气了,整个人的姿态,说不出的滑稽。
这是朱翊镠的艺术,绳艺。
朱翊镠再一次告诉世人,万国美人从来不是他的挡箭牌,他真的很喜欢和万国美人玩些趣味,毕竟折腾大明人,皇帝真的会揍他,但是折腾万国美人,真的没人管他。
陈绳不能挣扎,他大声的喊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就是说了几句皇帝的不是,就被你们如此羞辱吗?!当真我是软骨?哼!十不成武不就,这不是前段时间院试,要考秀才吗?忽然,他这个朽木不可雕也的儿子,就成了天才。”王一鹗开始讲这件趣事。
何员外是青城县有名的大户人家,家里有个小儿子,叫何振言,十里曲星下凡,浪子回头金不换,顺便骂一骂科举。”
“这眼瞅着到了院试,这考完了,这何振言却考的一塌糊涂,算学考了四十教兴盛之地,而现在有人在山东地界先改变科举选士,或者说阶级跃迁的规则,王一鹗处置了此事,并且奏闻了陛下。
“王巡抚处置得力,事关国朝兴衰大事,马虎不得,这件事登邸报刊行四方。”朱翊钧觉得王一鹗处置的很好,而且做得很对。
其实何员外完全可以捐一个增生,也是有功名的,等同于秀才,当然举人和进士就捐不了了,何员外之所以要如此麻烦,就是因为增生会被人笑话,尤其是在山东地界,买来的增生普遍不被人承认,甚至被人看不起。
“陛下,臣还有事奏闻,近来,臣发现,山东有人走私米粮到倭国牟取厚利,倭国人多地狭,人地矛盾尖锐,粮食产量因为这些名田主乱战累年降低,今年倭国米贵,就有人把主意打到了粮食上,要往倭国送粮,谋取暴利。”王一鹗说起了另外一件事,倭船到大明买粮,和大明部分不法海商走私到倭国。
如果再加上陈绳联合毛利辉元意图窃取大明水肥法,其实说明了一个问题,倭国的米,真的不够用了。
“倭国为何缺粮?是地里长的粮食,真的养不起那八百万人了吗?非也,是乃是战祸频繁,未有明主而已,而且随着海贸兴旺,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舍本逐末,城外都是流匪、败兵,城中花天酒地,醉生梦死。”王一鹗不认为倭国的土地养活不了倭国的人。
倭国的人口在快速下降,八百万的丁口,完全能养得起,战乱破坏生产,随着海贸的兴亡,越来越多的人离开了土地,哪怕是没有白银流入,但繁荣的商贸,依旧让倭国的生产结构发生了改变,倭国白银在流出,但宝钞在流入。
这种改变,让倭国变得更加危险了起来。
“狗急跳墙?”朱翊钧眉头一皱,没吃的,就抢,这是倭寇的惯性逻辑,三分人样没学会,七分兽性根深蒂固。
“可能是朝鲜。”王一鹗是山东巡抚,离朝鲜和倭国都很近,他坐直了身子说道:“倭国人狗急跳墙的话,决不能因为朝鲜国王不肯入京,就置之不理,倭寇一旦拿到了对大陆的跳板,其野心就会看向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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