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凤终于明白了,这李大臣应该是要从这房价上给自己家张援民做了一些补偿。>
可如此一来,杨玉凤还不想占这便宜了。因为这李家兄弟太困难了,李大臣穿的棉袄,胳膊肘都露棉花了。>
“嫂子。”李大臣道:“给你磕头,是我们哥俩欠我大哥的,跟这房子不挨着。这房子你要想要,就按咱说的,一百块钱。”>
听李大臣这么说,杨玉凤看向了王美兰,见王美兰微微点头,杨玉凤回头跟李大臣说:“行,这房子我买了。”>
杨玉凤此言一出,李大臣跟身旁李二臣道:“二弟,拿着东西,咱走。”>
“哎!”李二臣应了一声,一手提着一个大包袱就往院外去。>
“走吧,嫂子!”这时,李大臣招呼杨玉凤,道:“咱上屯部去。”>
杨玉凤还是看向王美兰,她现在的行为,就像张援民跟赵军出去的时候一样。张援民和赵军出门,都是看着赵军的眼色行事。>
而此时的王美兰,就是杨玉凤的主心骨。只要有王美兰在,哪怕自己老爷们儿不在家,杨玉凤心里也踏实。>
就这样,李大臣先行,然后是王美兰,而金小梅、杨玉凤一左一右的跟在王美兰身后。>
前有开路,后有跟班,王美兰搁屯子里一走,相当带派了!>
一行五人奔着屯部去,王美兰闲着没事儿,问李大臣道:“你俩把东西都拿着了,一会儿咋走啊?”>
李大臣听王美兰问话,忙道:“北屯的曲氓流子,他要赶爬犁上前进,我都跟他说好了,让他捎我们俩一轱辘。”>
这些年在东北待的,李大臣的山东话都改成东北方言了。>
“啊!”王美兰闻言,道:“你姐她家搁前进呐?”>
“不是。”李大臣说:“搁前进那大后堵掏山过去,上头是松花江跟牡丹江的界,我姐夫他家在过了牡丹江界,往上那个小北湖耳站。”>
“啥?”王美兰有些没听清楚,皱眉问道:“什么地方?”>
“小北湖耳站!”李大臣又重复了一遍,并给王美兰解释说:“他那儿也是个林场,归那个大海林林业局管。”>
“小北湖耳站?”王美兰念叨了一嘴,嘀咕道:“这地方咋这么绕嘴呢?”>
这时,金小梅紧走一步,在王美兰耳边小声道:“搁海浪林场上头。”>
“啊……”王美兰好像还是不知道在哪儿,只跟李大臣,道:“那你们上那儿能干啥呀?你姐夫都给你们安排好啦?”>
“嗯呐。”李大臣点头,道:“我家老二去了就归楞,我这身体不行,我就给人烧架杆机。”>
林场抬大型原木,光靠人力是不行的,其中得用到架杆机。>
架杆机烧柴油,而东北的冬天太冷,每天早晨起来,那架杆机都会被冻住。>
所以就得有专人,每天早晨早早的起来,在楞场开始工作之前,提前拢火烧架杆机,将机油烤化才能正常运转。>
李大臣身体不好,干归楞、倒套子都不行,但烧架杆机这活轻巧,正适合他干。>
听完李大臣一席话,王美兰又点了点头,然后道:“行,等你们去了,替我给你姐带个好。”>
“哎!”李大臣闻言一怔,下意识地应了一句,但听王美兰继续说道:“那年我家赵军是你姐给救回来的,这我们家人心里都记着呢。”>
说到此处,王美兰瞥了李大臣一眼,道:“要不得你寻思,我家赵有财不收拾你们呐?”>
“哎呦!”李大臣心里一突,忙道:“赵婶,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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