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符。>
他该怎么办?>
明哲保身?置身事外?>
这倒是容易,装聋作哑,听之任之就好。>
可在“从重、从快、从严”的社会大趋势下,如果总公司这边再坚持同样的处理原则。>
完全可以想象,殷悦会因为这件事彻底毁了一辈子的!>
仅仅一万两千块,就让一个姑娘付出一生中最好的岁月。>
他真的良心不会痛吗?>
他真的能当这件事的因果关系和自己操弄邮票全然无关吗?>
是!说起来殷悦完全是咎由自取。>
即便他撒手不管,也算不上暗室欺心,也没人能指责他什么。>
但殷悦的笑容,那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为他跑前跑后办过的那些事。>
还有第一家专营店开业时,她们“美纯洋媚子”四个姑娘,一起凑钱请他吃的那顿饭。>
他就是想忘也忘不了啊!>
不知不觉,宁卫民放在膝盖上的两只手已经攥得发白。>
由于心绪成了一团乱麻,连紧扣的大拇指指甲划伤了自己的手背,他也没有察觉到。>
会议结束后,以宋华桂和邹国栋为首,诸位与会人员纷纷散去。>
然而,即便在大多数人都只敢和宁卫民眉来眼去的交流意见的情况下。>
严丽居然等不及会议室里的人走光,就忍不住央求宁卫民。>
可谓情急失态,唐突至极。>
“经理,您救救小悦,替她求求情吧,不然她一辈子就完了……”>
严丽年岁比宁卫民大,因此从不叫他“宁哥”。>
然而叫“宁总”又显得生分,所以便一直保持着从斋宫就养成的习惯,只叫他“经理”。>
有着这一层的关系,宁卫民实在很难与之计较,更谈不上瞪眼呵斥了。>
“嘘……”>
先让严厉静声闭口,宁卫民把她带到了楼道尽头处靠窗的无人角落。>
“刚才你也看见了,会上这是什么局面?现在都不是殷悦个人把钱都买了邮票,给公司会造成多少损失的问题了。而是总公司要重症下猛药,彻底清查,以儆效尤,彻底杜绝后患。”>
“我能说什么呀?直接说让他们高举轻放,不予追究?开玩笑呢!我只能说目前无法预计清查出的结果到底多严重。先建议清查不要大张旗鼓,干扰正常营业。还有为避免对公司声誉造成不良影响,也不妨先封锁消息,暂时也不要立案。等到清查完毕最后大家再议该怎么处置。”>
“告诉你,殷悦的事儿我肯定会尽力的。我不是在找借口。我其实根本不在乎护不护短,也不在乎让人指指点点。关键这事儿只能慢慢来,见机行事。否则白白让人笑话也救不了人。我哪儿能硬往上拦啊……”>
以严丽对宁卫民的了解,当然也知道他绝不是那种“溜肩膀”的领导。>
经这么一番解释,其实不难体会到他的难处,现实情况的复杂,于是默不做声了。>
但片刻之后,终究还是难掩伤心和担心,抹了一把泪,又开口问。>
“那……那经理,现在我们还能替小悦做些什么呀?如果要拿钱出来替她补上呢?公司会不会考虑从轻?”>
这下倒换成宁卫民惊奇了。>
“一万两千多块?你要替殷悦出?”>
“嗯,这能行吗?如果补上的话,小悦能不能被放出来?开除什么的都无所谓,只要保个平安,人能回家,不蹲大狱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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