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钱由着性子的来,根本不知道攒钱。>
干活上最喜欢偷奸耍滑,就没给他爹真正的长过脸。>
要不是他亲爹把他放在眼巴前管着,这小子别说娶媳妇了,兴许早就因为赌博进去了。>
这不,老爷子这一退,这小子就真成了放养的羊,没人管了。>
成天在车间打牌,哪怕是块儿八毛的,赶上手气背,蒋国强也输了不少的钱。>
于是为了还债,他就活动起了心眼,打算去给劳资科的科长送点礼。>
以便能把自己尽快调动到发卡车间去,今后多挣点奖金。>
可送礼的钱又哪儿来呢?老从妈手里要钱也不行啊。>
蒋国强琢磨了一圈儿,才想到自己一时兴起玩了多半年,如今早已扔下的半本集邮册里,或许那些邮票还值点钱。>
结果他带着邮册跑到和平门一扫听,还真不算白跑这一趟。>
他惊喜的发现生肖票是真涨了不少,他的邮册里恰巧就有一张鸡年的双联张。>
是他在邮局上班的初中同学知道他集邮,专门送他的。>
如今有人肯出三十块收,他这一卖,送礼的钱不就出来了?>
可命运就是这么爱开玩笑。>
把两条用高价买来的石林香烟和两瓶醉流霞送到业务科长家的蒋国强却不知道,实际上厂里的人工琥珀制品已经研制成功了。>
他们这批被占了传统车间的人,很快就要成为新产品制作车间的工人。>
这种产品的前景比什么塑料发卡还好呢。>
反倒是劳资科长,作为早已知道这个消息的人,他还正想把自己亲戚从发卡车间调到新车间去呢。>
不用说,听到蒋国强提出这样冒傻气的要求来,劳资科长差点没笑出声来。>
毫不客气就收了烟酒。把这事儿答应了。>
瞧瞧,蒋国强这小子啊,这完全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呀。>
但更绝的是,这事儿吃了大亏的人是蒋国强不假,可捞着大实惠的人,还真不是劳资科长。>
因为这事儿咱们可得说明白了。>
其一,在和平门,这双联鸡票,是罗广亮的兄弟小陶,按单枚价钱收的。>
当天的实际价格应该在三十二、三十三才对。>
而且第二天,这双联的行市就直奔三十五去了。>
其二,劳资科长因为掌管着厂内职工岗位和津贴的权力,收礼再正常不过了。>
所以怎么处理这些收来的烟酒就很让他头疼。>
直到他发现了黄化门大街慧民烟酒店在《京城日报》的广告中缝刊登的高价回收烟酒的广告,他的这种烦恼一下子就消失了。>
因为此后,他就和慧民烟酒店建立了长期的合作关系。>
每个月,他都会打电话让烟酒店的人来登门取货,把这些烟酒卖掉。>
像元宵节过后,可不正是他变现的好时机吗?>
所以蒋国强前脚刚送来的礼,后脚就又缩水了三分之一,又变回现金,进了劳资科长的兜里。>
至于那个接了劳资科长电话,应约前来,被劳资科长当成亲妈一样热情款待的人。>
说起来也不是旁人。>
其实就是想当初宁卫民在邮票市场上,发现的那个缩脖儿坛子一样的谭大姐。>
她如今早就非过去可比了,在烟酒店,已经不怎么干日常杂务了。>
专门负责外联业务,可以说是烟酒店如今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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