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做的生意并不傻,但用小命和自由为代价去换钱,却百分百是愚蠢的。”>
“你也不要跟我扯什么咱们不一样。哪怕你有万全的把握认为不会出事,认为你们背后有人,也没用。这不是我信不信的问题,而是世上压根没有万无一失。”>
“甚至就连你自己,也承担不起万一失手的结果。这种事,你敢跟你父亲说吗?你想过,如果真出了岔子,你父亲会为此承担什么样的压力吗?”>
眼瞅江惠神色变得不自然起来。>
宁卫民生怕刺激她的自尊心,又稍舒缓了口气。>
“如果你不认可我的话也没关系。不过,我却是能够理解你的处境的。”>
“按照你已经习惯的生活方式,灯红酒绿,经常聚会,尤其是招待朋友方面肯定开销巨大。单靠死工资肯定不行,维持这样的物质生活,赚外快是必不可少的。”>
“但赚钱的生意有的是,何必一定要做这种生意呢?像这种赚钱的道儿,说破了很简单。不外乎都是法律不允许的事儿罢了。你要翻翻刑法,还能找到更挣钱的事儿。赚钱这种事儿万万急不得,越急越赚不到……”>
只可惜,即便如此,江惠那高傲的性情也受不了。>
她不耐烦的打断了宁卫民,很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
“好了好了,你就别教育我了。我不求你了还不行吗?我再想别的办法。就当今天的事儿没发生过。咱们今后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你还真想干啊?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可千万……”>
宁卫民还想再劝劝,完全是出于好意。>
但江惠的情绪明显糟糕透顶,已经彻底恼了。>
“你怎么那么啰嗦啊!你的酒已经醒的差不多了吧?你走吧,我就不用你送我了……”>
如此,宁卫民也就再无话可说了。>
甚至就连原本已经到了嘴边,已经想出的一个短期能让江惠捞一票的建议,他也咽了回去。>
滥好人是没法做的,只能说选择决定命运,各人自有天命。>
他摇摇头,毫不犹豫的穿上自己的大衣。>
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走出屋去,轻轻关上了房门。>
李仲的房子里只剩下了江惠一个人。>
她愁眉不展,只是面朝窗户坐着生闷气,没有关注宁卫民是怎样离去的。>
此时萦绕在她心里的只有一个难解的问题。>
“这笔生意,我还到底干不干呢?”>
或许是巧合吧,在这个同一个夜晚,同一个时间。>
在河北邯郸的一个招待所里,电影演员刘晓芩也像江惠一样。>
基于类似的动机,在从事着“非法勾当”,在为钱苦苦算计。>
不过从某方面来说,她们二人却又是大不相同的。>
因为刘晓芩毫无困意地一遍又一遍的数的钱,全是她第一次“走穴”挣的第一笔外块。>
足足有三千六百元。已经算是一笔巨款了。>
这笔钱都是门票收入,因此都是一块两块,一毛两毛的小面额,屋子里摆的到处都是。>
当最终当刘晓芩把钱数终于数清,全部有序的收拢起来时。>
望着满桌子的零钱,她不觉喜极而泣。>
此时她更不由自主想到了昔日物质的窘迫。>
她想起了日本电影代表团来华访问时,栗原小卷送给她一个项链当见面礼。>
作为回礼,她当时只能用五块钱买了一个镯子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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