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些笨规矩。”>
但这就是法家修士的路。或者说,是他这一类“矩法派”修士的路。>
纵观整个勤苦书院事件,事情的真相还未完全浮出水面。>
已知的情报是——勤苦书院的确变成了史书,左丘吾存在于这部史书的每一页,崔一更是被左丘吾所封印。有一个人受阻于棋盘对面,疑似司马衡。>
而斗昭一刀圈走了左丘吾,几人一番大战,几乎打穿了整部史书。>
在杜绝了左丘吾干扰的情况下,苍瞑以毁灭之神像,神降诸世,仍未能找到钟玄胤的踪影!>
钟玄胤或许已经死了,他写给剧匮的就是人生最后一封信。>
但他如果还活着……>
在真相不明的情况下,无论是帮左丘吾还是帮司马衡,都有可能导致钟玄胤的死。>
更不用说眼下这一局,还有书山的影子。>
太虚阁全员到场,不必选边站。他们自己是一边。>
剧匮目前正在做的事情,就是太虚阁内部达成的默契——>
无论哪一边都好,已经发生的变化,不许再变化。>
谁的面子也不会给。除非六大霸国发国书,三刑宫过来哪位宫主。>
这起事件里的每一方,他们都要按下。要三堂会审,要剖清因果,要把这部名为勤苦书院的史书,翻开来反复晾晒。看清楚历史的阴翳,看明白钟玄胤究竟在哪里。>
如果他死了,是为什么死。>
如果他活着,那么他在何方。>
但凡钟玄胤还存在一丝活着的可能,这份可能就一定要被太虚阁握在手中。至少在这件事情上,无论书山、左丘吾,抑或司马衡,乃至还有圣魔,还有别的的什么存在,全都不值得信任。>
所以这枚黑色的棋子想要翻转变化,剧匮便毫不犹豫地将它镇压。>
法碑无可挽回地落下,剧匮所按的这枚白色棋子,正要钉死这历史的窗——>
啪!>
一声棋子撞棋子的响。>
那颗悬而不定的黑棋,竟就紧贴在白棋之下,将那天罚雷、法碑指,一并都托举起来。>
此刻这颗棋,仿佛一只神秘的眼睛。其间幽光扰扰,的确有历史的深沉。>
在狂暴电光的摧残下,仍然自有一片秩序。>
“现在是我落子的时候……”黑棋里的声音道:“你这一步,是不是不合棋规?”>
只是一次对撞,白色的棋子就已经崩溃成千万粒碎屑,可是碎屑与碎屑之间,都有电丝闪耀着……电光将这枚棋子缝合。>
剧匮面无表情:“先生是前辈,不妨让我一先。”>
两枚棋子对撞,直有毁天灭地之势。>
溃灭万物的波纹,以湖心亭为起点扩开——>
石桥也好,小湖也罢,都一丈一丈地消失了。整座勤苦书院,顷刻就被抹平。>
独独这座小亭,因为已经铸成、并且顷刻收缩的【黑白法界】,成为这一刻不朽的空间。>
“既知我是前辈,要知尊老才是!”黑色棋子的声音,这一刻竟也体现法家之恢弘。>
这是中古时代法家集大成者……薛规的声音!>
对面的确是一位史学大家,在这一刻召出了薛规的历史法声,用以动摇这铺垫了许久才铸成的【黑白法界】。>
但这座【黑白法界】之所以坚不可摧,不仅仅因为剧匮已经洞知天地、立起了规矩,更因为有一个叫秦至臻的人,以横竖之刀,反复炼虚,铸以铁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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