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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见证这一幕的,都必须认识到,雪国的崛起已经是不可阻挡。>
洪君琰归来,带回来的不仅仅是他的巅峰力量,还是当年一群人在西北举旗的壮志雄心。>
但秦人此来,难道就是徒劳走个过场?>
如此霸国,难道对洪君琰的实力没有预期吗?>
洪君琰看着雷海上的许妄和王西诩,然而许妄和王西诩的目光,却看着冬皇被捏碎的地方。>
于是洪君琰也挪回视线——>
在冬皇被捏碎的地方,开着一朵花。>
三苞并蒂、分为黄红白三色,蕊光如梦,使人见之而忘忧。>
现场认得此花的人并不多。>
而姜望早就亲眼见过!>
柴胤与嬴允年当初所争之至物——三生兰因花!>
花开在此时。>
一只干干净净的手探将出来,将此花接在掌中,而后才自此手,描绘出一个具体的人。这人像是一个白面书生,穿着普普通通的常服,五官柔和,气质温润。>
本来剑拔弩张的凶恶气氛,因为他的到来,变得十分和缓。人们的杀意,无声无息散了干净。>
他拈着天下至宝三生兰因花,姿态随意,像是郊游时随手采下的一枝。笑吟吟地看着洪君琰:“好久不见,洪兄!”>
雷海之上的许妄和王西诩,一时都低头,以为敬礼。>
洪君琰脸上第一次出现凝重的表情,虽着雪龙袍,有天下之尊,却并不能在此人面前显现贵重。>
“嬴允年。”他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叫出这个名字:“我早该想到,这一局有你——不,这一局是你在下。”>
许妄先前说,洪君琰没资格见大秦皇帝,当然是纯粹的叫骂而已。>
如洪君琰、嬴允年这般站在现世之巅的存在,怎么可能没有接触过彼此?>
嬴允年长得实在不像一位君王,尤其不像开国皇帝。他一点都不威严,也不霸气。他长得很好,但是给人一种不经风雨的感觉。>
此刻他与洪君琰相对,也完全没有剑拔弩张的姿态,只是笑道:“惭愧,我确实是借势布了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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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宁道汝?”洪君琰问。>
“不。”嬴允年举起手中的花:“是这朵三生兰因花的‘现在’,它才是宁道汝。”>
洪君琰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恍然,他自嘲般地摇了摇头,沉声道:“看来我成全了你。”>
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谜?>
姜望本来看得就懵,这会听得更懵了。>
但他现在毕竟成熟谨慎,也不吭声,懂不懂的先记下再说。>
万万没想到,旁边的钟玄胤却出声打断这‘老友会’:“两位太祖!可否说得明白些?什么现在宁道汝,什么成全?”>
嬴允年和洪君琰的目光都看过来。>
钟玄胤抬了抬手里的竹简和刀笔:“吾代表太虚阁在此记事,秉笔直书!但恐不知真相,妄书漏刻,引后人误解。既然当面,两位如若方便,还请说清则个。”>
姜真人听在耳中,这位同事分明是在说——你俩要是不说清楚,可就别怪我瞎编了。>
一大把年纪了,是如何这般勇啊。>
他伸手在后面扯了扯钟玄胤的腰带,提醒老真人谨慎,老真人动都不动,其意甚坚。>
洪君琰道:“他是司马衡的弟子。”>
嬴允年亦恍然:“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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