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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好像陷到后脑勺去了,只有两点幽幽的光,还描述着这个活物。>
他的身上、脸上好像全没有血肉了,只有皱皮贴着瘦骨。>
那本该十分珍贵的羽衣,像是搭在一个竹架子上。>
分明所有的生机都该消泯了,却还在那里做类似于‘用竹签刺指甲肉’的、瞧着就疼痛的挣扎。>
他静默地看着在场的所有生灵,有一种无声的恐怖。>
柴阿四骇然不已,赶紧向伟大古神寻求安全感:“这老小子什么底细?”>
伟大古神只道:“不要轻举妄动。”>
神霄世界的世界真义,是“无限可能”,它构成了这个世界的基础规则,也是这个世界之所以吸引这么多强者布局的重要原因。>
就如山海境的世界真义,是“幻想成真”。>
完全可以这么说,在这个神霄世界里,一定存在着这样一种可能——姜望能够带着知闻钟,安然回家。>
但这种可能在哪里,不知道。这种可能如何实现,不知道。>
无限可能,不等于心想事成。>
一切都有可能,但可能你什么都做不到。>
正所谓,“便有天地同力,仍需英雄自求。”>
可能性需要自己去寻找,更需要自己去把握。>
姜望还没有想清楚,应该如何撬动回家的路。>
就被混乱的时光带到真言石碑前。>
还没有消化好那段“世上本无人”的历史,就又被鹤华亭截留在这里。>
他哪知道这是个什么鬼东西,底细如何?>
鹤华亭又开口了,用他如游丝般的声气道:“既见真颜,如何不拜我?”>
气氛瞬间凝肃了。>
羊愈、鼠伽蓝各敬如来,鹿七郎蛛兰若各有骄傲,蛇沽余自有其路,就连猪大力也心怀理想,犬熙华紧跟着羊愈,猿梦极只想回家……在场这些年轻妖族,谁会拜他?>
这样一个枯皮瘦骨怪物!>
唯是柴阿四哈哈一笑,毫无扭捏地拜了一拜:“后生小子,见过前辈老祖!”>
鹤华亭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慢吞吞地道:“你很好。”>
柴阿四很是老实地笑了:“达者为先,长者为尊嘛。您哪样都占了,我拜您……应当应分!”>
鹤华亭慢吞吞地移动目光,那幽幽的眼神,似是将看到的一切都拆卸了,如此费力地说道:“我是在元熹三九二二年,停在这里,你们是从哪一年……过来?”>
他这话无疑明确了,在场这些妖族,都是被他带到了过去的某一段时光片段里。准确地说,现在就是在元熹三九二二年的神霄世界。>
年轻的妖族们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鹿七郎道:“元熹大帝已经故去很久,妖族早不用此年号。”>
“元熹”是当初那位新界第三代妖皇的年号,他故去之后,历史也以“元熹大帝”、“元熹妖皇”来记录他。>
镜中世界的姜望皱起眉头。>
因为今年,正好是道历三九二二年。虽则说元熹三九二二和道历完全不相干,但两个时间如此巧合……>
他现在对神霄世界里的一切巧合,都存有深深的怀疑。>
不老泉边的鹤华亭,咧嘴笑了。>
这一笑比不笑的时候更恐怖。他嘴里的牙全掉了,只有坑坑洼洼如疮的牙床!>
他这样艰难说道:“你们不用害怕。现在没有任何存在,能够影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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