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安好心,怎么现在吃个陪席也得还债呢!”夜阑儿美眸微转,瞧着她道:“说吧,屈大小姐,有何吩咐?”>
屈舜华看了看她,只轻声一笑:“回头再吩咐你。”>
左光殊默然不语,楚煜之则语带感慨:“今日这一席,滋味好像更胜以往,恍惚间可也说不上来。我算是沾了姜兄的光了!”>
姜望赶紧道:“这话我可不好意思听。都是屈姑娘的心意,只是挂了个我的名字。”>
“姜大哥,我可是真心宴请你,你是主客呢!”屈舜华嗔道:“怎么能说只是挂个你的名字呢?”>
她扭头去问左光殊:“你说是不是?”>
“你说得对。”左光殊应道。>
“好好,是我失言,我向两位赔不是。”姜望主动道歉,又道:“这席面可不是一般的大厨能做得出来的……”>
他细琢磨了一番,问道:“敢问是哪位大人?”>
“儒家先贤有言,说君子远庖厨。此言流传甚广,因其恻隐也。”>
屈舜华笑了笑,看着姜望道:“说起来,在黄粱台吃过饭的人不少,好奇主厨的人也有很多,却很少有人往什么大人物身上想。姜大哥,你是怎么猜到的?”>
姜望想了想,很几分认真地说道:“饥则食,寒则衣。天理也。食求细,衣求美。本欲也。恻隐之心,人应有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饱腹之心,人必有之。>
恻隐之心,诚是仁者之心,然于天理本欲何加焉?>
先贤说君子远庖厨,不过是彼一时,说与一人听,不是万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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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庖厨之中,也多有君子!”>
他虽然没有太多的时间投入烹饪,但是对烹饪之道的喜爱,却是没有消减的……至少现在没有。>
所以是很认真地在维护烹饪本身。>
说的是——“庖厨之中,也多有君子”。>
想的是——“俺姜青羊也是!”>
而听到这番话的夜阑儿,心中的观感总算又救回来一些。>
烹牛宰羊不忍见,自是恻隐。但烹牛宰羊本身,又是为饱腹而行,更是天然之理。>
两者其实都有道理。>
姜望在反对的时候,只是理智冷静地提出自己的看法,并没有为了夺人耳目而贬损先贤之言。像他这种年少成名的人,这份克制相当难得。>
“姜大哥此言大善,家祖若是听见了,兴许能有知己之获!”屈舜华笑道。>
此言一出,在座除了左光殊外,余者皆惊。>
屈舜华的祖父……>
虞国公屈晋夔!>
堂堂虞国公,竟然是黄粱台背后的主厨么?>
“你这……”夜阑儿佯怒地瞧着屈舜华:“你可是瞒了我好久!”>
她当然知道,黄粱台的主厨必非常人,只是怎么也想不到虞国公头上去。>
毕竟堂堂一国国公,跟黄粱台主厨的身份,实在是难以联系到一起。>
楚煜之则连声道:“难怪,难怪!若以庖厨之道比修行,今日这一宴即是绝巅。非虞国公何能为也!只想不到,我竟有此幸!”>
屈舜华拱手告饶:“家祖不欲让人知晓,免得太多人挤过来打扰。故而还请诸位听听便罢,不要外传。这可是咱们黄粱台的机密呢,若非姜大哥点到这里,我当真不会讲。”>
“想不到虞国公日理万机,也有此雅致。”姜望感慨万千。>
尤其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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