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意料的是,在如此形势之下,姜望既没有鲁莽地冲撞上去,争夺一线生机。也没有迅速拉开距离,琢磨拖延之法。>
而是按剑怒视秦至臻,张口斥道:“秦至臻!秦天子在场,你敢僭越着冕服、称天子?!”>
荆国备战席上,黄舍利张了张嘴,终是没有言语。姜美人这是知道打不过了,想找茬子让秦至臻自废武功?>
怪……>
怪可爱的还。>
“冥天子是人天子臣,有何僭越?况且秦某不曾听说,世上有因噎废食,有因固礼而废神通!”>
古老的演武台上,秦至臻漠然道:“姜望,你只有这些手段了吗?”>
口中说着不在乎,无所谓,没僭越,但实际还是不能不在乎的。>
这就不就巴巴地开口解释了么?>
姜望当然也不是想以言辞论胜负,他就算把秦至臻骂得狗血淋头无法回嘴,该被暴打的时候,还是要被暴打。>
他只是要以言辞,动摇秦至臻此时的天子心!>
阎罗天子,亦是天子,亦要有至尊之心、至尊之势,如此才得至尊之力,掌至尊之威。>
但在秦天子面前,秦至臻何德何能,敢有至尊心!>
其人解释一句,势衰一截。>
这一句的作用,胜于一剑!>
当然这并不足以扭转局势,只是对于姜望来说,这是在战斗过程中,他绝不会放过的削弱对手的机会。就像先前以杀生钉削弱生死判官,让秦至臻此时的阎罗天子真身不够圆满一样。>
是的。>
人们都看到他慢了一步,让秦至臻成功显现了巅峰状态。可以说胜负已无悬念。>
但姜望仍要争胜!>
胜负在他这里,永远有悬念。>
无非尽他所能,倾他所有!>
对于秦至臻的这一句,姜望按剑只道:“且来!任你巧舌如簧,也无法掩盖逆态!今日我代贵国天子,讨伐不臣!”>
也不知他说的这“贵国天子”,是与 之柱并立的世间至尊,还是观战席上,那个正在观战的伤员!>
或许唯有他知,或许赵汝成亦知。>
此时此刻,那漫天的黑色烟尘才落尽。>
身披阎罗冕服的秦至臻,在平天冠旒珠的摇曳里,看了姜望一眼。>
便是这一眼后——>
没有任何预兆、也几乎没有反应时间。>
一道黑亮的刀锋已经迎面!>
锵!>
电光火石之间,长相思横在身前!>
而又连人带剑,被这一刀击退!>
他的身形极速倒退,疾飞不已,他脚下朵朵青云印记现了又消。>
他不断地倒飞、倒飞……>
这座天下之台,有着古老禁制存在。>
台上空间,远比人们看到的广阔。>
但姜望仍然是被这一刀,斩到了演武台的边缘!>
甚至于他的背部,已经感受到了演武台古老禁制的阻隔!>
若无这分阻隔,他已被斩下台去。>
根本扛不住,平步青云仙术也卸不掉这股恐怖的力量。>
他整个人往后仰,一口鲜血喷出!>
血花开在高穹。>
环形看台上,子舒双手十指交叉,握拳抵在下巴处。青葱白嫩的手指,紧紧绷在一起,彼此用力。仿佛这样就能够带给姜望一些力量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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