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已然清楚眼下的危机，即使手下人冲进来将着瞳乱刀砍死，自己一
条命也得先交代在这里←作威作福惯了那曾吃过这等大亏，转身后心中一股郁
闷全数发作出来大吼道：「吵什么！都给本王滚得远远的，谁也不许靠近！」
「本想饶你一回，不想你反倒要来惹本夫人。」着瞳见果三结言听计从，
将瓷片随手抛下指了指昊牛角道：「这东西卖过多少？」
「昊牛角不卖。」果三结郁闷无极，野性发作赌气道。
「呵呵°冒犯本夫人的事情暂且不计较，也再提醒你一次，本夫人不太耐
心，像你这样的蛮子杀了也就杀了，你想清楚再回答：昊牛角卖过多少？」着
瞳随手一挥，身边的茶碗裂成五瓣，笃笃笃地将半抱粗细的梁柱打了五个透明窟
窿，余势不息，噼里啪啦又打碎屋瓦高飞而去。
午间阳光正烈，果三结见五柱光线洒在屋内吓得魂不附体，再望向着瞳时
如见鬼魅，战栗着牙关道：「五……五对。」
「卖给什么人？」
「不知道。」
「嗯？」着瞳柳眉一竖，媚目里杀机四溢。
「祝家主息怒！小王真的不知道。」果三结吓得险些跪地求饶，忙不迭道：
「那人戴着黑布看不清面貌，只是他曾到部族里治好了小王父亲的病，族中承他
一份人情。此人又出了一只角五百两银子的价格，小王这里也只有十一支昊牛角，
才卖了五对给他。」
「好大的手笔！」着瞳听闻也不由心惊肉跳，一口气就是五千两银子花了
出去只为十只牛角，换了祝家也得掂量掂量值不值得。「买主高矮如何？是胖是
瘦？何时卖的？」
「这么高，胖瘦这样。」果三结比划着道：「大约半年之前买的昊牛角。」
着瞳目光一瞟，见高矮不是忧无患的涅略有失望，随即又想贼首上回出
现时极有可能垫了脚，倒也做不得数↓点了点果三结提醒道：「本夫人最不喜
欢的便是大约二字，你想清楚再答。」
果三结皱眉苦思一阵期期艾艾道：「去年约……约十月左右。」大约二字这
个女煞星不喜欢，具体的日子又想不起来，果三结急的一头大汗，去掉大字蒙混。
着瞳却没心思忍俊不禁，心中盘算着去岁十月吴征刚随着大秦使节团归来，
也是燕秦战事坻定之时。彼时川中刚放开严厉管制百废俱兴，街上巡弋盘查的士
兵也少了许多，采买牛角倒也是个不错的时机：「十只牛角不小，买家用什么东
西载走的？马车？什么样的马车？」
「他先付了银子之后牛角并未取走，二月之前才来信让小王送去。」
「哦？」着瞳目光一亮，随即又心中一凛道：「送到哪里去？」
「南城的！」
「买卖家的事儿大都是秘密，他没嘱咐你避？」
果三结脸上冒出羞惭的潮红，不得不说历代以来对待蛮族的策略颇具成效。
这些原本在山林里虽野蛮，但也淳朴勇敢的汉子不需多时便被奢靡所侵蚀，凌弱
固然更凶恶，面对强者时骨头再也硬不起来。
「算了，送本夫人出去吧，待有了疑问自会再来问你°知不知道我救了你
一命？」着瞳起身一甩衣袖，足不沾地般经过果三结时目中精光大放……
赵源醒在前厅心不在焉地喝着茶，他与蛮族打交道不多，却知这帮化外之民
粗鲁不识礼法。家主天香国色谁不艳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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