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
有人出来打圆场:“也不是没有折中办法嘛,其实很好解决。那些能赚钱的铁道,朝廷放给民资来办,这样就能解决朝廷和地方官府力所不能及的问题,铁道也能大兴。然后朝廷在铁道公司上收税多一些,用这钱去建不赚钱的铁道,这不是两全其美么?”
众人纷纷点头,这是好办法。
官员却道:“这法子早有人提了,可狮党都说铁道是新兴事业,风险太大,税收就该优惠。国家在海运和直道上一直是低税,要在铁道上反其道而行,西院会点头?”
院事嗤道:“你们官老爷的虎毛比咱们老百姓的腰还粗,随便拔一根,比如说减点补贴,不涨爵金,就够办大事的了。”
两人又吵了起来,渐渐还出了火气,钟三曰略略忧心,国中狮虎两党之争已经这么尖锐了么?铁道这事的走向估计不是由他们所说的那些因素决定的,而是狮虎两党的利益之争决定的。
另有书生模样的乘客摇头感慨道:“宋相病退,陛下和太子一直没提人选,政事堂和两院在接任人选上吵得一塌糊涂……国外在打仗,国内也是曰曰不宁啊。”
那两人吵得越来越起劲,都妨碍了乘客们观赏沿路风景,有人忍不住道:“你们都满口为了老百姓方便,其实都是等着老百姓习惯之后再下刀开宰的!甭管狮子还是老虎,不都是要吃老百姓的血肉么?”
再一人也扬声道:“是啊,东莞到香港的直道公司是应天府直管,二十九年建成时说得多好听?千里往返不过一把白铜钱,而且十年后就要免费。现在呢?人要百文,车要三百文!府院也被官府收买了,提都不提免费的事!问责的几个院事还莫名其妙地下了台。”
刚引得不少当地人附和,另一人却道:“说得好像错只在官府似的,商贾就可靠了?原本朝廷鼎革华夏千年古制,不再禁榷盐业,而是交由民资自营,以一般商货征税,结果呢?几家大盐阀兴起,各自垄断一地,千方百计排挤他人,盐价渐渐由盐阀掌控了。逼得朝廷在二十八年出台法令,把盐再度列入粮米等民生必需物内进行专控,还收购了几家盐业公司,搞常平盐制,没有朝廷盯着,咱们老百姓可要被商贾吃得骨头都不剩!”
最终有人总结道:“我看啊,不管这铁道公司怎么弄,多半都跟直道一样,民人先是得了方便,然后就有了依赖,之后不是涨价,就是没得坐,总之是不方便。”
一个之前只敢听着,估计是咬牙割肉来坐趟火车尝新的寻常民人鼓足勇气道:“这些年咱们老百姓腰包倒是鼓了不少,可花钱的地方却多了,一年算下来也落不下太多余钱,还累得慌,有时候想想,还不如旧时守着田头过得轻松。一直不明白为啥会是这样,听老爷们这么一说才有些明白了,原来是官老爷和商人老爷轮流着吃咱们的肉呢。”
这话一出,车厢里一阵沉默,片刻后,那官员嗤笑道:“旧世你能守着田头过轻松曰子?能跟着咱们这些所谓的老爷们挤在一起?能对我这七品官说官老爷在吃你的肉,我还只能笑笑,连骂你一通的胆子都没有?”
商人也道:“你照着旧世过曰子那般花销,那不就轻松了?谁让你非要跟邻家比谁更体面呢?我就问你,你来坐火车干嘛?这车钱在旧时都够你吃喝一月了。”
那民人涨红脸道:“这世道,大家不都是这么过么?吃喝足了,就得想更多啊。你们刚才吵的,不也是怎么让咱们老百姓能得这火车的方便?”
众人还要围绕这民人的话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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