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如刀尖一般,凌厉得让人不敢直面。
“哀家苦心经营,咱们满人才妥妥退了回来,谁敢妄动,乱了哀家谋算,就是存着害满人一族的心思!”
茹喜一边训斥着,一边盯住了以鄂尔泰、那苏图为首的盛京原班人马,以及所谓“满州五虎将”里的兆惠、高晋两人。此时班第还在锦州驻防,阿桂在主持辽阳防务和朝鲜事务,哈达哈则率兵扑向吉林城。
鄂尔泰、那苏图、满州五虎将,这些人是功臣,顶住了年羹尧的两面夹攻,还重制朝鲜,震慑英华红衣不敢轻进,让满人能够安然回了老家。
但这些人又正有成为害群之马的迹象,痛打了年羹尧和朝鲜兵,就以为天下无敌了。她刚到盛京,屁股还没坐热,留守盛京的武卫军将领们就鼓噪大清未亡,满人还有一拼之力,叫嚣尽快跟辽东红衣决战,把圣道打服。
打服圣道……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大清去国,举族献诚,求得满人族存,这是她茹喜定下的方针,这些军将竟敢公开反对她,这可不是光靠一腔热血能办得到的,背后肯定有人。
到底只是那什么满州五虎将冲动所为,还是鄂尔泰在指使?甚至是鄂尔泰勾结着谁?
茹喜的尖利呵斥中还带着一丝惧意,到底又是谁藏在后面,要对她不利!?
“太后,清查人户,重编八旗,这等事务该得尽快着才是……”
茹喜正紧张地思索着,鄂尔泰再度老调重弹,自他迎接各路满人入盛京开始,就一再要求重编八旗,清理人户,理由是整顿人心,清理异己之徒。
就现实而言,这项措施是非常必要的,先不说这些年满蒙汉八旗已经彻底打乱,各旗各佐领残缺不堪,就说钮钴禄氏、富察氏等不少满人贵胄,以及相当一部分旗人都留在了关内,要防止这些人化身“满歼”,被英华推着再祸害关外满人,就必须重新编旗理户。
可问题是,这么一来,满人就又两分了,在留守盛京的满人眼里,最后退出来的满人就成了不可靠的对象,而鄂尔泰先跳出来说这事,怕也是存着只握住事权的用心。
鄂尔泰已握重兵,再身挑“鉴别”满人是不是可靠的大权,不仅宗室王公纷纷侧目,其他满人大姓,以及蒙古汉军八旗各部,都觉如芒在背。
“哀家说了,此事干系重大,待局势稍缓再行!”
茹喜恼了,她对鄂尔泰还是有相当信任的,不是此人在盛京危难时主动出面,压制了作乱汉人,再一组起武卫军,满人的后路早就绝了。跟鄂尔泰说话,她罕有地存着三分客气。
鄂尔泰却没领情,咬牙道:“若不尽快着,怕局势再难得缓。”
鄂尔泰是个直姓子,做事就讲个认真到底,攘外必先安内,内部不稳,怎能指望一心对外?
茹喜咬着牙,千辛万苦才压下怒气,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哈达哈那边,鄂中堂再多交代一遍,千万别下狠,伪燕治下的汉人是咱们里的砝码,咱们跟圣道还有好一番周旋,绝不能坏了哀家的谋划!”
哈达哈正领军攻吉林城,最终目标是宁古塔,那是后方的后方,满人绝不容许伪燕继续插在自己的菊花上。除此之外,里能握住尽可能多的汉人,就如人质一般,也能让圣道来铲满人老家时存着三分顾忌。
鄂尔泰应嗻,一旁高晋、兆惠等人几乎咬碎牙关,茹喜自没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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