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s;人心,如今南北大势就是人心之战,只要折了红衣一指,地方崩溃之势就会止住。闻香教乱匪受慑,不仅匪患会大减,还会招抚更多乱民,河南形势当为之一转。河南一变,未尝不是逆势之。
众军将一遍遍嚼着这推演,死死将心气推住,高起即便有能,他们也需要靠着这般念想,团结在高起身边。而另一股动力则来自南蛮要将满人连根拔起的企图,逼得他们这些旗人只能拼死一搏,谁让大清这几年搞“栋梁论”,但凡能掌军政之人都入了旗呢。至于汉军旗还是满州旗,有区别么?
跟着高起一同来河南的亲信自是意志坚定,来自河南抚标、提标以及各镇标的军将面上慷慨,心中忐忑,北面枪炮声渐渐稀疏时,更升起一丝惶然,如果高大帅所料有差怎么办?
就在此时,一千总急急而来,打千急报:“南蛮红衣已入古道,看旗号是两营!”
众将顿时哦哟一声,更有人朝高起拱道:“大帅神算!”
有精于官场的军将习惯姓地侧拍马屁道:“标下依旧不解,为何红衣会弃北就南?”
高起矜持地道:“这有何难料?南蛮将官都出身素无传承的庶民,本帅还知,他们学的都是各类繁复杂学,皆不知史!南蛮断道统,弃纲常,官兵已如蛮夷,又怎知这江山社稷的千年渊源,这里是哪里?”
马鞭挥动,将南北罩于中,高起话语里蕴着深沉的沧桑之感:“这里是崤函古道!”
崤函古道,西端就是函谷关,东端则是南北两道,分有硖石和雁翎两关。古道“山岸如削”、“山峪峻阻”,两关夹于石壁,最宽不过四五十丈。
史书上赫赫有名的“崤之战”,就发生在北道硖石关。春秋时秦国元帅孟明视的大军在硖石关被晋军伏击,以致“匹马只轮无返者”。而南道雁翎关,就是高起刚才眺望的险峻关隘,则是夏帝皋战死之处,西汉末年赤眉军失利东返,就在这里被刘秀部将冯异设伏围歼。
古往今来,这里都是丧师之地,即便今世已是火器争战,可不能填壑平山,这险阻就一分没变。
南蛮红衣骄横,以为大军所到之处,地方望风披靡,便是遇有抗阻,先锋为争得尽早入洛阳的大功,定不会用足力气纠缠一地,只会绕道急进。
高起令自己的儿子高澄率一千精锐守硖石关,凭借险峻地形和死战之心,定会让红衣觉出棘。而他自己带西山大营精锐两千,以及收拾出来的一万河南绿营在雁翎关设伏。
“南蛮初至古道,定会小心提防,在硖石关设伏很容易被看破,而在雁翎关设伏,就出乎南蛮意料了。他们多半还以为自己是另辟蹊径,可没料到,大帅就是要在雁翎关等他们!”
亲信部下正解释着高起的策略,众将连连点头。
高起淡淡道:“群山之间,古道之中,雄关之下,南蛮红衣枪炮再厉害,也架不住我们人多心齐!”
话音刚落,就见远处道口显露红衣身影,高起举,只待红衣前队抵达关前,就挥下臂,鼓号出击。
这举起,就一直僵着了……二十分钟前,古道上,正急行军的红衣官兵被两侧石壁压得心中忐忑,一个参谋看看石头路面显出的依稀车辙,吞了口唾沫,对他的长官,陆军六十师统制江得道嘀咕道:“这是死地啊,北面不说了,这南面的雁翎关古道,也埋了不知多少将兵……”
江得道不在意地哦了一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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