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基,就如江南一般。我们在江南下了多年水磨工夫,才让江南入国,与岭南一同撑起英华。因此要得的中原,就必须是一个干净的中原,任何遗患都得尽量消除。”
他语重心长地道:“如果只为赶走满人,十年前陛下挥军自塘沽入燕京,其实就能办到了……”
这话让不少人两眼圆瞪,传言还是真的!?
当年皇帝挥军入燕京,扶立乾隆,在官方档案里没有留下明确的凭据,毕竟此事一般人不太好理解,就连大多数官员都只当是传闻,没想到陈万策却亲口验证。
当然,此时已非往时,国人眼界已开,皇帝所为也利于国人,所以这秘密也没刻意严守了,而陈万策这个部门要办的又是绝密之事,说破一些东西,也利于团结人心。
陈万策再道:“如果再只是驱散腐儒和满清官僚,只要大军挥进,以军管政就不难办到,如此我等之功在哪里!?”
这一问道明了陈万策的立场:扫尽北方的利益阶层,这不是光用军队就能办到的事,而皇帝单独组建这个部门,怕也有这样的用意。不管是满人、腐儒官僚,还是北方工商,统统都是敌人!总之北方现有的利益格局必须被清扫,除了满人和汉人官僚腐儒,抱着前者大腿吸食北人血肉的工商,尤其是晋商集团,更是要清理的重点目标。
目标确定了,就得谈段,可这目标就让大家犯了难。眼下英华工商正通过北方工商食利中原,这也是推动英华迈过货币改革,健全国体的必要步骤。这个过程怎么也得持续五年甚至十年,在此前提下,怎么收拾北方工商?
最先开口那个军情司出身的官员扬眉道:“高举民族大义的旗帜,将满人、官僚腐儒和工商打为满人一党,这不就好办了?三者本就是一党,也非我们刻意蛊惑。”
这论调的方向很犀利,以民族大义为名,行扫荡北方利益格局之实。
翰林院的官员却皱眉道:“举民族大义之旗,动静很大,颇难收拾,说不定还会激起民人追究过往之心,害处太多啊。”
这话也在理,之前英华复交趾,就是举起了民族大义的旗帜,强调交趾乃华夏故土,交趾引发的动荡到现在还没平息。
出身商部的官员却道:“两害相权取其轻,跟害处相比,民族大义之旗的利处最佳,如果说还有什么能唤起北人与满清划清界限的,就只有民族大义了。”
有人嘀咕道:“民族大义为权术所用,是不是不太妥当?”
出身枢密院的官员朗声道:“这怎么是权术呢!?一个汉人,他可以不认天道,他可以不认天人三伦,但他不能不认祖宗!不能不认他是汉人!满清燕国公年羹尧在宁古塔聚起百万人丁,隐隐自成一国,不少腐儒都跑去他那里,宁受寒风冻土之苦,也不愿呆在满清治下,不就是心中还存着民族大义么!?我们以此大义划分敌友,这不是权术,这就是大义!”
他再道:“因此,除开满人、官僚腐儒和工商外,北方民人和开眼界的士子都是我们潜在的助力。我们要做的就是唤起他们的民族大义,激发他们循天道求富贵之心。看满清妖婆之策,是要养大银钱这头狮子,跟官府这头老虎一并吃人。未来满清治下,当真是富者越富,贫者越贫,不像我英华,有院事和舆论为贫者出声求利,贫者就是我英华之友,我们可以通过他们广传民族之义!”
军情司的官员也兴奋地道:“不能光看着贫者,还要看更多不平之人。满清此举,以满人、官僚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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