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击,打败了几百号官兵的贼匪。可这消息是萧千总带来的,没人不信,不仅凤田村人胆战心惊,刘村那一帮做工的也都不敢再回自己村子,央着在这里避祸。这里起码有高墙有沟坎,村里还有几百柄长矛,两村人加一起有一千三四百人,成丁四五百人,怎么着都能顶一下。
最关键的是,这里有四哥儿李肆。
“四哥儿今天不在呢。”
王癞子叫着这称呼,身上那哆嗦也缓了下来。
“在又怎么了?难不成你还想让四哥儿来守夜?”
陶富损了他一句。
“哪呀,不过是想让他知道,咱可没偷懒……”
王癞子嘀咕着,接着忽然一怔,陶富也惊住了。
“有动静!?”
悉悉嗦嗦的细碎杂声急速逼近,就着身后火把的光亮,两人眯眼仔细看去,顿时都吓得全身酥麻。
一片黑潮从夜色里泄了出来,正朝他们这道木栅栏涌来,鱼鳞般的亮光在那黑潮中闪着,那是兵刃的反光。
“去……去发……发警报!”
王癞子的哆嗦猛烈起来。
“你呢!?”
警报就是身后几步的铁钟,那是关凤生之前就着铸炮剩下的生铁造的,因为是好铁,音色隐隐能跟寺庙的铁钟相比。
“我……我动不了……”
王癞子话没说完,空气低沉嘶鸣,噗的一声,一枝羽箭骤然钉在王癞子的脸上,也将一片腥热浇到了陶富的脸上。
直到又一记破空声从耳边掠过,半边脸都被刮得发麻,陶富才回过神来。他转身就奔向那铁钟,第一步只觉无比沉重,心中似乎有无数念头挤撞着,第二步却轻灵了,杂乱心绪被一个无比清晰的意念压碎:发出警报,四哥儿能救我……
跨到第三步,陶富只觉背心被一柄烧红的铁刺戳穿,他也中箭了,被箭上余势带着,朝前扑向地面。
救不了我,救大家也行……
疼痛烧灼出这样一个念头,他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即将扑地的瞬间,扬起了里的长矛。
铛——!
陶富栽在地上,铁钟也被他的长矛敲响,在这沉寂的夜色里,钟声异常响亮。
庄子沸腾起来,大批村人冲了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自河湾看向庄子,火光冲天,几只舢板载着少年司卫们,正朝河对岸划去。其中一只舢板上,李肆紧锁眉头,眼瞳中的怒火和那火光连成了一线。
还真是来了,就不知道村人们能不能顶得住……
得知杨春占了浛洸,他就在作着抗匪的准备。虽说杨春这段曰子像是忘记了他一般,就埋头跟官兵作对,可李肆却不敢懈怠。当天就守在庄子里,分派值守,督着村人造栅栏。守了一夜,没见什么动静,第二天他就回了矿场,将少年司卫门从训练营拉到矿场来住,随时备着支援庄子。
以他的判断,杨春很有心计,早前灭了彭虎的练勇只是小试身,接着袭扰浛洸,引得镇标营兵和彭虎那个报仇心切的老爹去救援,被杨春在镇外半路伏击,最后才将浛洸收入囊中。
由此推断,杨春现在多半不会来找他的麻烦。从浛洸渡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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