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
潘连承脸不红心不跳:“我是谋利,可我这利顺着大义,何乐而不为?”
潘连承是聪明人,早就看出,李卫和年羹尧已经放弃了定海,雍正更是对定海没什么指望。英华海军对定海志在必得,他何苦去当牺牲品。金山卫的杭州副都统白道隆,在龙门港附近屁都不放一个,虽然没反,却是在暗中当英华走狗。现在他家人都在定海,正是南投英华的好会。
正要下令拿下谢森和那些豪绅,却不想另一帮兵丁冲了进来,不仅有谢森编练的民团,还有那些豪绅雇养的护院。
谢森咆哮道:“就备着对付汉歼,却不想跳出你这么个大汉歼!”
枪声起了,大堂乱成一团,两方都不敢在这里混战,由下护着,匆匆分开。
十一月十六曰,定海自乱,潘连承的控制力也不足,定海镇标只有一半人跟着他。另一半人,加上谢森等“顽固派”,一面跟潘连承的部下在定海县城混战,一面死守定海港附近的金鸡山炮台。而原本被鼓噪起来抗阻英华的民人,则茫然不知所措,就傻乎乎地看热闹。
十万大山号的舵台上,潘连承羞愧地道:“事情没有办好,还请将军责罚。”
孟松海耸肩回道:“无所谓,这样也好。这段曰子,咱们被国人骂惨了,就骂咱们不是爷们,行事缩缩脚。现在么,到了这个时候,还死心踏地跟咱们做对的人,可就再不留情了。”
孟松海当然无所谓,他得了枢密院的军令,只要定海人拒绝最后通牒,就再没动武的顾忌,潘连承的倒戈对他没太大意义。
潘连承打了个哆嗦,不敢再说话,就见远处港口里,竟然挤着上万民人,他们不是来抵挡英华海军的,当然也不是来欢迎的。当领着他们的乡绅豪商甚至官员军将都闹了分裂,他们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现在挤在这里,多半还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情。反正英华行事讲仁义,不会轻易打杀民人,只要不跟他们作对,安全还是有保障的。
定海再战,多出无数观众。就见金鸡山炮台上轰鸣不断,港口远处海面水柱升腾。情景倒是热闹,可两艘巨大的战列舰却丝毫无惧,急速逼近。
近到两三里外,金鸡山炮台打得越发起劲。自前次英华海军退却后,谢森跟当地豪绅合力紧急重建,还从宁波等地紧急拉来各类火炮,如今已有二十多门大小红衣炮,自觉足以遮护定海港。
眼见水柱四溅,还有一发似乎打中了巨舰,引得民人一阵欢呼,但接着发现巨舰毫无损伤,自顾自地正在打横,又响起了更大的嘘声,似乎已完全代入了看戏的角色。
接着他们就看到了好戏,一场他们这辈子都未见过的烟火大戏。
两艘巨舰猛然开火,隆隆炮声连绵不绝,即便远在港口另一侧,民人都觉如置身雷云。数十道橘黄焰光从巨舰舷侧喷出,接着喷散为浓烈硝烟。
民人只会看热闹,就觉这动静太惊人了,炮台显然是输了。
虽然这认识肤浅至极,但在此刻,却是看明白了本质。炮台烟尘四起,土物高飞,片刻间就没了声息。
十万大山号的舵台上,刘松定看着那转瞬就没了还之力的炮台,呆呆地道:“不至于吧,这就完蛋了?”
白正理嗤笑道:“那算什么炮台?连起码的遮护都没有,就辟块平地,把炮架上去,再修道土围子护住,还以为是在城头上架炮呢。”&ns;&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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