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任兵部尚书赵弘灿。
前任广东巡抚,现任湖广总督满丕。
前任韶州总兵,现任杭州都统白道隆。
谁跟李肆生意来往最多?
江宁织造,两淮盐课御史李煦。
谁是李肆在朝堂的真正保护伞?谁的门人,如今就在伪朝担当近于丞相的要职?
八皇子胤禩。
谁在广东乱搞一气,将李肆逼反?
四皇子胤禛。
再说到湖南战局,衡州不战而弃,一般文武和寻常民众不知根底,他们当然不会去看湖广总督满丕和湖南巡抚叶九思,看的是奔逃如兔的延信。衡州这么重要,弃土的延信却只被降五级留用,这般回护未免也太明显了。
加上延信,这份名单的构成很是复杂,有皇子,有文官,有武将,但都有一个共同特征,大半是满人,全数为旗人。
康熙清理朝堂,是为整肃人心,可不是要动摇根基,满汉有别,旗汉不等,这就是根基。甚至汉人更是康熙用来杀鸡儆猴,告诫满人和旗人不可妄动小心思的那只鸡。
“那李肆要反的可不是汉人,而是满人和旗人,满人旗人怎可能会沟通李肆,反我大清!?此乃不言而明,不言而喻之事,何须向天下分解清楚?我大清……是靠满人,靠满蒙汉八旗砥定天下的,难不成你们汉人,还真想着能满汉一体?”
这番话即便君臣知心,康熙也不会对着李光地说出来。对李光地这出格的进谏,他有些恼怒,不悦地轻哼道:“要朕均施雷霆雨露,受者也得先有心怀天下一家之念吧。”
李光地求康熙这“内紧”之策要满汉平等,康熙却说要得平等,汉人就不能有什么怨言,这根本就谈不拢。
“就只……只怕那李肆趁隙而入,祸乱人心……”
李光地当然不敢跟康熙争论,只得幽幽深叹。
“那李肆未遣大军和官员入衡州,那些逃归文武也都说,李肆伪朝全赖工商,为工商掠财而兴兵行政,这几面大战,他也是强弩之末,该是要全心沉于内务,没什么心思再夺土作乱。”
康熙心气鼓荡起来,对形势的把握也比之前通透得多。
“即便李肆无力发挥,可此案下力太深太偏,还是难保人心不齐。”
李光地还是忧心忡忡。
“朕治天下五十五年,宽仁为本,人心怎得又会不齐……”
康熙却是没李光地那般担忧,心齐不齐,他不知道,可舌头齐不齐却能知道。刀俎之下,怎么也能齐,不齐的,一并割了就是……嘴里心头正散着,一份奏折却让他怔住,跟之前那纷纷扬扬问安请战的折子不同,这奏折说的正是衡州之事,说衡州之失,该追责领军大将,若是赏罚不明,军心不稳,人心也将不宁。
原本单纯的进谏,混在康熙和李光地这番交谈里,顿时显得用心深沉,康熙怒哼了一声,这个蒋陈锡,好大的胆子,敢来摇国政之基!?军心不稳?人心不宁?这是进谏还是威胁?
这奏折是山东巡抚蒋陈锡的,此人康熙以前还觉得忠厚勤力,可堪大用,原本都计划好了让他去替换云贵总督郭瑮,真是想不到啊,这“粤党案”,还真揭了太多人心内里。
“再有不齐,其人寡恩薄义,当是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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