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吃腻了这火辣的湘味。”
“你这丫头……”
被女儿这像是踏青出游外带找食的语气给噎住,段允常发现自己又犯了错,就不该跟这女儿多话。
“可叔爷打的那什么鬼主意,爹你得跟他说清楚,我才不想掺和那疯老头的事。”
“先不管你叔爷有什么打算,你就不为自己打算?今年你该满二十,二十了!”
父亲依旧被女儿牵着舌头,根本停不下来。
“我?我段雨悠已经嫁给书,嫁给书里的天地了!”
“书,你能跟书生下儿女!?”
“爹啊,书中自有胭脂香,书中自有潘安郎,我又不是儿子,那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可责不到我,要怪就怪爹你自己吧。”
“嘿嘿……你这丫头……”
等女儿出了屋,被气得打哆嗦的父亲才醒悟过来,自己这是怎么了,下定了决心不跟这毒舌女儿凑话的,真是自找烦恼。
“快快收拾!知县给咱们早早通报,已经尽了心,坛坛罐罐就不要了,书可不能少掉一本!”
抛开对女儿的无奈,段允常招呼起下人。
英华永历元年,康熙五十五年四月间,段允常举家迁往广东,在这一路上,还有络绎不绝的商贾,也抬着大大小小家什,浩浩荡荡朝南而行。
跟着这些商人流动的是大宗财货,变成一条条数据,留在了韶州太平关的稽查账册上,最终汇聚到了身在广州的关蒄里。
“可不止是这样,这半月来,过太平关到湖南的生铁量就翻了四倍!关上查到的禁运物,像是钢簧片、钢螺丝、比以前多了十倍!甚至还有人直接贩运火枪!”
关蒄瞪眼蹙眉,在李肆面前强调着事态的严重姓。
“湖南被年羹尧搞了一圈,下面的官们见到年羹尧直升四川总督,都以为是那一套得了康熙老儿的圣心,所以有样学样,要跟咱们为难嘛。有这些异动是正常的,江西福建广西那边也有这些情形啊,只是量没这么明显而已。”
李肆摇头,关蒄就靠着这些证据,想要说服他改了英华军西进的战略,实在是太过无力。如果不是关蒄在拿数据说话,他真要抽关蒄的小屁股,责她“后宫干政”了。
“可听罗小子说,鞑子的大将军行辕定在了西安府,有些不正常,湖南湖北的绿营都聚了起来,这还不是征兆?”
关蒄还不死心,李肆脸色沉了下来,这小媳妇管得太多了。
他很严肃地问:“说吧,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关蒄低头看住了自己的脚尖,跟她的四哥哥相处这么多年了,果然是什么小心思都瞒不过他……“我……我就觉得,一想到湖南就心慌。”
“你啊,这是先有结论,再找证据,那什么证据没有啊?”
李肆摇头,这思维可是要不得滴!
“不要被自己脑子里的定论框住!作这种决断,最怕的就是先认定一件事,再去证明它,就算证据再少,只要看到一丁点事,就觉得自己是对的,错误啊,就是这么犯的!”
李肆开始训斥,说着说着,也反省起来,自己该不会也是这样吧。
“不会不会,证据这么明显了,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